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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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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骑兵主力可以直接穿插到孟津、洛阳以西的低岭区驰骋,令西军主力想出函谷关都难。

他们此时守住巩县,卡住赤扈人西进洛阳的门口,赤扈人非但不敢大肆西进,甚至还要担心沿伊洛河的狭窄通道会被他们这支小股兵马切断掉。

这就迫使赤扈人的西翼兵马收缩到巩县境内进行防御部署,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这也意味着西军勤王兵马不仅能出函谷关东进,还将能较为轻松的收复偃师,进入巩县与他们会合。

这虽然距离解汴梁之围还远,但相比较巩县失陷而言,在形势上已经好出一大截,至少不那么令人绝望。

徐怀心里压根就没有指望通过一两次的会战,就能彻底改观劣势。

他心里就想着,任何一次努力、奋战,要是都能稍稍扳回一点劣势,那么咬牙坚持下去,最终的胜局便注定会倾斜过来。

很显然景王赵湍以及钱尚端等人心里还没有建立起这种持久作战的概念,所以他们会困于眼前的忧虑之中难以排解。

徐怀也不指望此时能帮他们排解,与其忧虑这更长久的问题,眼下还不如多想想在西军勤王兵马抵达巩县之后,巩县守军要如何与之协同作战这事,他是不是要更沉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越初立之时,陕西路作为至道十五路之一,其地东尽淆函、西接陇川、南及商洛,北控萧关,以长安府为治所。

宪帝时,为了更好的组织对党项的战事,陕西除了全境租税、财赋以及粮秣转输之事,皆由陕西转运使司统一管辖外,军政事务则分设鄜延、环庆、泾原、秦凤、熙河五路经略安抚使司管辖,实际是将陕西路划分成五个战区。

因此,西军除了五路经略安抚使、五路禁军都统制外,还设有陕西五路(西军)兵马都总管司,总揽五个战区对党项人的协同作战之事。

蔡铤在调归汴梁执掌枢密院之前,作为士臣,曾在泾原经略安抚使、靖胜军都统制、陕西五路兵马都总管等位子上坐了整整十六年。

现在蔡铤虽然已经下狱,朝中的主战派已分崩瓦解,但为安抚西军将帅,使之倾力勤王,朝廷对蔡铤在西军提拔起来的将吏,都给予宽免。

虽说当年迫害他叔父王举的刘世道早已病逝,刘世中战死雁门关外,岳海楼投敌,但当年参与矫诏事,以及从矫诏事变中得利,或者在之后依附于蔡铤的将吏,由遍布西军之中,甚至个个都位高权重。

而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因为他曾全力助刘衍、陈渊二人在朔州收拢残部,就对他,对桐柏山众人放下所有的顾忌、猜疑,从此之后心连心、手牵手共赴国难。

事情永远都不可能那么简单……

西军

百余年来,西军与党项征战不休,开疆拓边也不时有或大或小的战果,士卒骁勇善战,勇将也是辈出;此番赤扈南侵,朝廷传诏天下兵马勤王,最大的期待还是落在西军的头上。

然而北征伐燕之时,朝廷将靖胜、宣武二军主力调往河东参战,为了防止党项人有所异动,西军其他的主要兵马也都主要填入与党项接壤的边州。

赤扈人悍然撕毁和约,在天雄军之后,靖胜、宣武二军也相继覆灭于云朔,局势的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给。

勤王诏颁至长安府,陕西诸路马步兵都总管苗彦雄、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郑怀忠得任正副行营兵马都总管、陕西转运使高纯年出任监军(行营兵马都监),他们也不敢有半点懈怠,但时逢寒季,冰雪封路,要将诸路正军蕃勇乡壮从边州调回,却非易事。

以诸部骑兵为主的前军,也是拖到元月二十日,才在陕西转运使司及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司所在的长安府集结完结。

然而大越陕西境内,山川崎复,罕有平川;西军百余年来与党项人争战不休,却又以关塞攻夺为主,罕有长程穿插进入党项人控制的腹地作战,兼之优良战马来源有限,豢养靡费,整个西军所拥的骑兵数量都极为有限;作战又以掩护侧翼为主,难堪大任。

因此,西军即便集结一万骑兵作为前军,也不敢贸然东进。

一直拖到二月初,等到左右军四万兵马集结完成,西军第一批援师五万人马,才在诸路勤王行营兵马副都总管郑怀忠的统领下,分从长安府及潼关等地开拔东进。

二月六日,郑怀忠亲自前军骑兵进入函谷关;二月六日恰恰也是曹师利率岚州汉军,进抵巩县城下的日子。

此时,赤扈西翼兵马也进抵函谷关前。

倘若曹师利所部能成功攻陷巩县、偃师等城,彻底控制嵩山北麓的通道,赤扈人就会派出主力兵马西进,穿插到孟津以西,最终实现将西军勤王兵马封堵在函谷关不得东进的意图。

然而曹师利一直拖到十三日都都未能攻陷巩县。

赤扈在偃师、孟津以西的西翼偏师仅有三千骑兵,当然不可能去跟西军进入函谷关已有五万人马的援师正面交锋。

赤扈东路军帅帐也不敢在做好充分准备之前,在退路有可能在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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