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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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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收拾出城,像往年一样,先到尉氏县南的庄子里过年节;待有小规模虏兵渡过黄河,女眷就趁势往南避难,他也可以心无旁鹜的留在汴梁,参与京师守御。

现在荣乐县主与他老母以及长女朱多金,在朱桐及女婿朱璲等人的陪同下离开汴梁,也没有什么,但实在不宜再扩大范围了。

要不然一顶临阵脱逃的帽子扣下来,谁能承受得住?

再说了,荣乐县主的父亲是老郡王,是官家的堂兄,不持诏能随便离开汴梁吗?

见朱沆不予理会,荣乐县主也完全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与缨云郡主及长女朱多金、女婿宋璲等一起往朱府走去——还没有进府邸,守在宅门前的家丁便小跑过来禀道:“璲公子的父亲宋公在府里等老爷回来!”

“怎么不请宋璲父亲到前街去?”朱沆问道。

他们与景王、王相到前街猫二胡子羊肉汤店,前宅的家丁是清楚的;朱芝当中还带人回来过一趟。

“宋公说不妨碍老爷与殿下、王相议事,他没有什么急事!”家丁说道。

朱沆朝徐怀苦涩一笑。

宋廷山与他是儿女亲家,两家宅子也挨得极近,但朱沆与宋廷山的私人往来并不密切;而宋廷山在朝中是户部侍郎,也比他要权高位重多了。

朱沆上次从征归来,宋廷山起先也只是先派儿子宋璲过来问候一声,然后挑了一个吉日在宅中摆宴,将他以及王禀、王番等人一并邀请过去喝酒,算是尽了接风洗尘的礼数。

宋廷山这次急吼吼的亲自跑过来,说是没有什么急事,但朱沆也能猜到亲家应该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是已经听到什么消息,到他这里求证来了。

不过,除了宋廷山是儿女亲家,不可能置之不理外,他们眼下除了等宫里的消息,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朱沆看向徐怀问道:“要一起见一见宋璲他父亲?”

徐怀点点头,但在与朱沆进朱宅之前,将郑屠、王宪喊过来,吩咐道:“你们去看现在都有谁回来了,带领二三十人去史轸宅上,便说史轸犯下诛族大罪,已被有司捉住,骗他家老小跟你们先行返回桐柏山!”又跟王萱说道,“我安排两人送你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你也直接去淮源!”

王番不管能不能辞去侍制之职,此时都不能随便离开汴梁的;而王禀真要能主持京畿防务,身边也必然需要一些人手相助,现在史轸跟随进宫了,他接下来就与王番以及卢雄、王孔等人留在王禀身边。

王萱以及史轸的家人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们离开之后,王禀、史轸他们能少些牵挂,也无需分心去照料周全。

至于朱家女眷以及这时候跑过来打探消息的宋廷山家女眷,倘若也想提前离开汴梁,也是可以一并安排……

议和

户部侍郎、宋璲的父亲宋廷山是个身形削瘦的中年人,要比朱沆年长五六岁,已经过了五旬年纪,黄脸瘦长,穿着便袍坐在朱家前宅的问玉堂里饮着茶,看到徐怀、朱沆、王举等人走进廊前,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起身来揖礼问道:

“边事多劫难,朝中能像你这般不辞辛苦、不畏凶险的良臣已是不多,此行一切还算顺利吧?”

朱沆回来除了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崭新的官服外,人就没有歇上一口气,甚至都没有吃上一口热饭;他这会儿也没有气力跟宋廷山玩推手,径直说道:

“景王殿下与王相又进宫去了,将劝谏圣上出巡淮南,留太子坐镇汴梁监国……”

宋廷山这时候什么心思,朱沆怎能还不清楚,他也没有力气跟宋廷山特别详细说一通形势有多险恶,直接给他说结论。

“形势真险恶至此?”宋廷山手颤抖起来,将茶盏“啪”的碰落在地上,也顾及不上,颤声问朱沆。

当世男女之防没有后世那么严密,荣乐县主除了在宅子里熙指气使惯了,此时却更是心思难安,跟着朱沆他们跑到前宅问玉堂来见宋廷山,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她看到宋廷山也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越发慌乱起来。

朱沆请徐怀、王举坐下,给宋廷山略加介绍,又说道:“我们跟景王殿下、王相说北地形势时,宋璲也在场,让宋璲给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从府州赶回来,三天三夜都没有怎么合眼,回汴梁都没有歇一口气,刚又赶去宫里复旨,这时候真是坐着便能睡过去!”

宋璲要比朱芝要年长些,但他一意想着以出身更高、在朝中更受重视的科举出仕,因此到这时还在府中苦读,并没有借着父祖恩荫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虽然徐怀从演示赤扈骑行装及作战方式起,就没有瞒过诸多女眷及宋璲、朱桐等人,但宋璲之前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府岚代忻诸州与管涔山、吕梁山的地理位置关系都未必能搞明白,一时间哪里能听明白那些微妙之处?

当然,朱沆是他岳丈,这时候不便推辞,只能磕磕巴巴勉强将他还能想得起来的内容,都复述给他父亲宋廷山知道。

好在宋廷山对形势恶劣也是有所预期的,宋璲复述得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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