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 / 3)
是会找个借口推拒掉呢?还是会像他希望的那样,抛弃旧物,换上新的。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选择,祁渊却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就好像和情敌面对面坐在一起,任凭宁星洲挑选。
祁渊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星洲,不愿错过对方任何一丝微妙表情,他心里的小人不断叫嚣着选我选我选我!面上却不动声色,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较真。
但是没过两秒,祁渊就顿悟了,他和那位潜在情敌相比,最大的优势不就是他就在宁星洲身边么?陆渊没法添油加醋,但他可以。
难道星星不愿意么?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隐约透着颤音,显得莫名脆弱,像是生怕被拒绝一般。
宁星洲顿时回过神,对上祁渊那双有些受伤的视线,他不由地心里一虚,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没有没有,当然愿意了。就是我有点念旧,乍一换新的,感觉还有点舍不得。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心里一狠,将颈间的锦鲤吊坠摘下,然后将脑袋凑到祁渊手边,等着对方替自己戴上那块玉石吊坠。
相比起莫名其妙的潜意识,还是眼前人的情绪更重要一些,说不定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只是有些念旧而已。
祁渊见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动作温柔地替宁星洲戴上吊坠,得意地像个得了胜的将军一般。
精美的玉质与宁星洲着实相配,白中泛青的色调衬得宁星洲皮肤更加白皙细腻,祁渊细细打量着,怎么看怎么满意,莫名有种盖了章的感觉。
这是他头一次在与情敌的交锋中得了胜,这是个好的开头,他有信心,未来的每一次交锋,赢的都将是他。
剧组的戏还没拍完,晚上祁渊和宁星洲一起住在酒店,在祁渊死缠烂打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俩住一屋。
淋浴间的玻璃挡板设计得很微妙,乍一看好像看不见什么,但等雾气上涌,稍一端详,就能清晰地看到轮廓线条。
不愧是情侣包间。
祁渊兴奋得不行,深切地品尝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虽然没睡在一张床上,祁渊却激动地睡不着觉。
听着宁星洲绵长的呼吸声,祁渊心中有种很安定的幸福感。对他而言,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遇到宁星洲了吧
精神了很久,祁渊才勉强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适应这里的住宿条件,这一觉他睡得并不踏实。
他做了一个梦。
梦的最后,他在不停地下坠、下坠,耳边是呼啸的狂风,强烈的失重感伴随着耳鸣,在一群人的尖叫中,咚地一声,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疼痛,意识便顷刻间被震碎。
祁渊猛地坐起,惊出一身冷汗。他扶额缓了许久,才从那过于真实的梦里走出来。
梦里的他像是个任人操控的傀儡,天真且缺乏警戒,他梦见自己被经纪人扣上了瘾君子的帽子,百口莫辩。
走在路上,周围都是刀子一般的目光,曾经有多少人喜爱他,如今就有多少人厌恶他,曾经疯狂地喊着哥哥我爱你的女孩们,见到他就像是看到肮脏的蛆虫,嫌恶的目光避无可避,人们喊打喊骂,他狼狈地如同过街老鼠。
没有人相信他。
因为他被经纪人欺骗,喝下了泡有毒品的水,药检的时候,他的体内被检测出有毒品残留,实锤得不能再实锤,根本无从辩驳。
自己犯傻,着实怨不得别人。
只是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让他明白,隔着屏幕的喜欢与爱,就如同虚幻的泡沫,脆弱得不堪一击。
曾经无数次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爱你、支持你的承诺,此时此刻倒成了笑话,想必对于她们而言,喜欢过他这件不争的事实,俨然成了黑历史。
杜闵为他申请了保释,他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但他那外表纯良的经纪人做事够绝,为了保证他在地下赌场的债务能成功转嫁到祁渊头上,在他车子上动了手脚。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如同噩梦一般,命是保住了,可是车祸的后遗症却真实存在着,每时每刻都在煎熬,脸上的灼伤就像被千万蚂蚁啃噬,痒极、痛极,几欲发狂。
无边的疼痛令他难以入眠,无数个日夜,他都只能一遍一遍地,靠着对背叛者的恨意艰难维持着活下去的信念。
什么名、什么利,他通通不想要,他只想让那些踩着他上位的人,挨个付出代价。是谁将他推入深渊之下,就由他一个个地,将他们拉扯下来。
栽赃陷害容易,可若想洗清冤屈,却难于登天。他甚至懒得花费时间为自己洗白,而是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自己曾经不屑的黑道组织,每天活在鲜血与仇恨之下,让那些背叛他的、构陷他的,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恐惧。
可就算是报了仇,心中的绝望与厌世却也没有丝毫缓解,每日浑浑噩噩,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他曾饰演过无数人的人生,有悲亦有喜,可到头来才发现,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活明白。世间万物,都无法再牵动他的情绪。
就算精神崩溃的经纪人前往警局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