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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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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闻侧目看着李迹,李迹的长相其实算得了上乘,眉眼间是有些风流气在的,从小又被父母教得颇会做样子,所以外头的人虽然清楚李迹为人,但也还是会夸他颇具风姿。可岑闻心里从来装不下别人,既然心里没有他,就能看得清楚,李迹,不过是个好色无能之辈。

她找上李迹,不过是为了再见到姐姐,至于她要如何应付李迹,她其实都没细想过,左右李迹新鲜劲过得快得很,冷着他,过上年把,他自就会淡了。

岑闻看着李迹殷勤的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只是家中闷得很。”

李迹是收到母亲来信,说岑闻成日往外头跑,但他回来的路上,下人将岑闻的行踪都讲得清清楚楚,确实只是去茶楼喝茶,没有去见甚么别的人,他便安了心,只觉得是自己不在家,岑闻心中烦闷。

李迹思索了片刻,问道:”闷得很?也是,闷在家里确实无趣,不如我这几日抽空带你去长云山看看红叶如何?”

岑闻嗤笑一声,“我不喜欢看红叶。”

“不喜欢看红叶?那…那闻儿喜欢看什么?我都依你。”

“我喜欢夏荷。”

李迹只当她还在闹脾气,笑着接话,“那还要等到明年呢。”说完看岑闻不答话,想起母亲信中措辞严厉,于是试探性地问起:“家里没人为难你吧?”

岑闻心中好笑,除了李氏,还会有谁平白为难她呢,再者说她就算再迟钝,后来也看出来了,李氏看她油盐不进,也只会去找姐姐。她于是答道:”除了你母亲,又有谁会来为难我呢?她罚我训我无所谓,可她连带姐姐去跪祠堂,是甚么道理?”

李迹听了一时无话,他知道母亲的性子,但疏雨不也忍了两年平安无事的,他自然也不会为了岑闻去起甚么风波。

于是他讪笑着说:“甚么我母亲,那也是你母亲。我回头会同母亲说,让她不要再拘着你,也不要苛责疏雨。”

“这样闻儿能消消气了罢?”

见岑闻还是一脸不以为意,他去寻了岑闻的手,将那柔荑攥在手中,抬头看着岑闻说道:“别再气了好吗?我一回来头一个想见的,就是你,连母亲那边都顾不上。一会儿去看了母亲,还要去看看苑娘,她有了身子,我得去看看。”

他越说离得越近,坐上了榻,将岑闻虚虚揽进怀里,用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手摩挲着她的手臂,带了些情色的意味,隔着衣料揉捏着她的肌肤。

声音逐渐低下去,说:“我就想跟你好好待一会儿,说些亲近的话…”

李迹的手和姐姐的手天差地别,一个只会将她揉搓在掌中,一个却温柔熨帖生怕揉碎了她。在被他揽过的第一瞬,岑闻胃里就翻江倒海了起来,她听到亲近二字不能再忍,猛然站起身来,脱离了李迹的怀抱,她扶着心口,嘲讽地低声道:“是吗。”

看李迹一脸奇怪要再走过来,她冷声说道:”你别过来了,我这几日身上来月信了,不方便也不舒坦。”她当然没有来月信,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李迹方才只觉得她在闹别扭,这会儿却回过味来了,皱着眉头问:”闻儿,你怎么了?”

“怎么自嫁进门以后,就变了个人一样,对我冷冰冰的,捂不热一样。”

李迹想不通为何,进门那天只当她是羞怯不安,与他都不说几句话。而今日情状,竟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难不成?在他去云州的日子了,岑闻身上发生了甚么?

李迹看着岑闻偏过头去不欲与他多说的样子,心中有些受伤,可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便迎上去切声问:“闻儿,到底怎么了,你不能与我好好说么?”

结果这边还没等到岑闻的回答,那边就听外间冬云来传,“主君,夫人差人给您带了话。”

李迹这边在岑闻这里吃了瘪,正百思不得其解,听到是疏雨让人带话心中更是烦躁,他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雁乔走了进来,站在内间外面,低头说道:“主君,夫人让我来传一声,老夫人思您心切,这会儿身子不适却还在前院等着您呢,盼您赶紧过去看看。”

李迹进门前就知道了,下人来传说母亲被苑娘气病了,左右不过是女人之间较劲的事,母亲肯定又是小题大做,能是甚么重病。就这么点事还来说两遍,他厌烦地敷衍道:“知道了,前头刚进门不就已经说过了吗?”

“还有二夫人那边,主君要不要去看看。二夫人现在有了身子,歇得早,主君要是要过去,需得快些。”

听到苑娘,他心里哑火了。疏雨一直对他冷冰冰的,所以这两年,也只有苑娘能与他说上几句知心话。苑娘与他的第一个孩子早夭,他心头也过意不去,所以知道苑娘有了身孕时,他是高兴得很。本想今夜再过去陪她,可这会儿看岑闻不给他好脸色,他也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于是起了几分气岑闻的心思,对着外面大声说:“知道了,我这便要去了。“

本以为岑闻听了面色会沉下几分,谁知岑闻面色不变,连姿势都没变,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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