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9)
对连江楼道:“师尊,我饿了,咱们吃火锅好不好?”连江楼微微扬眉,声音仍是淡淡的,如同此刻天上零星飘下来的雪:“……早上吃火锅?”师映川一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吟吟地道:“好象谁也没有规定早餐不许吃火锅罢?”连江楼一向在这种不涉及原则的小事上都任凭师映川去做决定,因此便道:“你可以随意。”师映川笑容越发灿烂,道:“那咱们就吃火锅罢。”
两人倒不急着回去,走得不快也不慢,这时稀稀拉拉的小雪基本上已经停了,师映川时不时地踢着地上的雪,一副欢快悠闲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普通少年才会有的表现,连江楼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这种在他看来十分幼稚的举动,不过正当师映川玩得开心之际,忽然却听连江楼道:“……昨夜你有过梦遗,此事对身体无益,你不如与宝相龙树或者方梳碧适当亲近一二,调整身体情况。”
师映川原本正玩得高兴,突然间听了这话,顿时趔趄着一脚踩空,差点在雪地里摔了个狗□,一时间张口结舌地望着连江楼,急急巴巴地道:“师尊你、你怎么知道?”连江楼浑若无事地看他一眼,平静地道:“……我又不是死人。”
连江楼这个难得的冷笑话却并没有让师映川注意到,此刻师映川满脑子都是囧囧有神的尴尬之感,只觉得脸上辣的,不过师映川这家伙本质上到底还是一个厚脸皮的小无赖,他才不肯把自己陷在这种尴尬的套子里,一时间脑子急转,索性打个哈哈,腆着脸干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现象嘛,我都十四了,眼看着就要十五了,年轻人难免这个……哈、哈……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个、一个有关青少年的梦而已……”
师映川干巴巴地向连江楼递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连江楼自然看见了,但他的反应完全不出乎意料,纹丝不动,和没看见是一个样子,师映川见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生出了一丝恼羞成怒的感觉,但他当然不能撒泼,便脑子一转,嘿嘿笑着就凑了上去,拉住连江楼的一只胳膊,一脸无害模样地笑嘻嘻问道:“师尊,你也是从我这么大的时候过来的,那你当年出现像我这种情况的时候……嘿嘿,大家都是男人,男人嘛,总有冲动的时候,既然如此,那么师尊你是怎么解决的啊?”
师映川说这种话题完全是为了噎住连江楼,以他对连江楼的了解,这个男人对男女之欲好象完全不感兴趣,很有可能之到现在还是元阳未失之人,如此一来,自己挑起这个话题,一个‘老处男’又能说什么?哪知道连江楼听完,脸上却依旧是平静的样子,眼眸如渊,像是蕴藏着无数智慧与明悟,很淡然地说道:“我也是血肉之躯,正常人有的生理情况我当然也一样会有,当初我年少正值身体急速发育的阶段,正是身为男性、爱欲之念最旺盛的时候,平日里若是有这种生理需要,我一般都是以打坐练功来将这种本能压抑下去,否则在冲动之下若是泄身,有害无益……”
“停停停,打住!”连江楼还没有说完,师映川就已经赶紧打断了男人的话,样子近乎有些气急败坏,他脸上分明泛起一丝尴尬,更有一丝意外,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师尊连江楼竟然会就这个话题对自己侃侃而谈,不过当看到自家师父那张若无其事得简直无辜的脸时,师映川又立刻泄了气,他无奈地苦笑一声,挠了挠头叹道:“师尊啊,作为一名在徒弟眼里形象无比高大、地位无比尊崇的君子级别的人物,你知道刚才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种……这种话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师父讲给徒弟听的事,你应该时刻维护自己在我心里的完美形象啊,可是你倒好,一点儿也没有矜持严肃的意思……”师映川一摊手:“瞧敲,我这幼小的心灵都快受到创伤了。”
连江楼微微挑起浓黑的眉毛,神情依旧宁静,不以为然地道:“我辈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不但如此,言谈举止也不应该忸怩作态,往往‘直接’才是最简单的表达方式。”师映川翻了个白眼,索性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了。
两人回到大日宫,连江楼先前已经答应过师映川了,便吩咐下人准备火锅,不多时东西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师映川满意地点点头,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满脸堆笑地凑到连江楼身旁,贼兮兮地道:“师尊,我可是知道你的酒窑里埋了五坛百年份的覃州酿,舀一坛出来尝尝呗,不要那么小气嘛。”连江楼的嘴角很轻微地勾了勾,语气清晰地道:“这种酒相当容易醉,但若是你运功化解酒力,又会浪费了此酒。”师映川一摆手,笑吟吟地道:“我少喝一点就是了,不会白瞎了这样的好酒的。”连江楼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命人去酒窑里舀了酒。
师徒二人围坐在火锅旁,师映川喝着酒吃着肉,好不快活,自从上回离开断法宗开始,师映川就一直处于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状态之中,直到现在回来了,他才终于感到了一种彻底的放松和自由,肆无忌惮,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完全不必顾及其他的东西,这才是回家的感觉,他给连江楼倒酒,自己也喝得不亦乐乎,此时连江楼脱掉了外面的大衣,穿着家常袍子,手里拈着酒杯,师映川望着男子被火锅热气熏得微微泛出红晕的英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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