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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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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产生意外。

奶奶每天最常重复的,只两件事,一件是问阿华姐在哪里,怎么不在?一件是问柯屿躲好了吗。

她布满厚茧的手紧紧攫着柯屿的,力气大得仿佛盘曲的虬枝,嘴里惊慌地重复:“叨叨,叨叨,快、快藏起来……”

那个烂赌的人不在了,她也不再拥有清醒,那种恐惧和保护却还是刻入了本能。

柯屿挽着她的手顺着河道散步,冬日的芦苇荡在日光下发白,空气中弥漫着飞絮。风那么好,好像连带着吹走奶奶记忆里的那层雾色,她偶尔眯起眼睛问,粤语的发音已不标准:“我们叨叨系唔系该讨老婆了?”

柯屿也用粤语:“没有老婆,有钟意的人。”

奶奶问:“哪里的靓女?”

柯屿一字一句回:“唔系靓女,系靓仔。”

奶奶便瘪着嘴“嗨呀嗨呀”地嗫嚅,柯屿知道自己在玩一个无聊幼稚且胆小的游戏,继续着说:“他叫商陆。”

奶奶:“嗨呀嗨呀。”

“他太傻了。”

奶奶:“嗨呀嗨呀。”

柯屿站住,扑哧笑出声,眺望渚心停着的一只白鹭,过了半晌,又问:“周三如果真的能见到他,就告诉他,好不好?你说嗨呀,我就不告诉,你要是说点别的呢,我就告诉。”

奶奶仰头看他,柯屿被凝视着,不自觉吞咽,像等待彩票刮开前的紧张。

包子褶般的嘴唇一张,喉咙口挤出浑浊的发音:“嗨……”

紧握着奶奶的手劲松了,柯屿自嘲地勾起唇角,轻轻说:“嗯,我在想什么,我哪里配得上他的喜欢。”

只是那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完。好像倏然忘了,奶奶的眼神重新迷茫起来,改口唤他:“叨叨。”

柯屿垂下眸,安静地看着老人家,“我耍赖一次,好吗?就一次……这次不算。”他等着,看奶奶是说“嗨呀嗨呀”还是……

“叨叨?”

·

周三是被阿州直接送到片场的。他一路默默记着路牌路标,两小时后抵达,阿州并没有把手机给他。

“老板吩咐,今天回去后就还给你。”

寻狗一样,要乖乖回家才有奖励。

柯屿无所谓地笑笑:“阿州,汤野有没有干过你?”

阿州脸色微妙地难看起来。“你这么听话,你跟他才最配。”柯屿揉揉这几天被绑得酸疼的手腕,“给我根烟。”

阿州把烟递过来,他嘴唇微张,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住,“点上。”

阿州每次给他点烟时,总忍不住掀开眸子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星光褪去,只是很单纯地好看。柯屿这个人的诱惑不在于性别,无所谓男的女的,无所谓是阳刚柔美,还是说所谓的英俊抑或漂亮。他的性吸引力,只适合被命名为“柯屿”。是无法捕捉,也无法复制的。

柯屿咬着烟轻轻笑起:“你每次看我这么长时间,不怕我到你老板那里去告状?”

阿州收回目光,退回到安全地带,好像躲过一次带有春风的魔法攻击。

柯屿抿起半边嘴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片场?那里才能寸步不离地监视我,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阿州面无表情,水泥一样硬邦邦地说:“不必。”

柯屿更深地弯起唇,哼笑一声,下车时慵懒地扔下一句:“蛮可爱的。”

盛果儿早就等着他,撑了把大黑伞。柯屿一边抽着烟往化妆室走,一边听她汇报这几天的工作。脚步很快,盛果儿说得也很快。两分钟说完,人也到了化妆室外,柯屿脚步却停住了。

“邮件有回复吗?”

盛果儿懵了:“没有邮件。”

柯屿不耐烦:“我说私人邮箱。”

“我就是说的私人邮箱。”盛果儿言辞确凿,“我每天都查看,真的没有未读。”

“是不是被拦截到垃圾箱了?”

“看了,也没有。”盛果儿把伞撤下收拢,“你是在等之前那个人的邮件吗?”

柯屿迟疑的脚步重新迈起:“算了。”

制片主任、正副导演、制片人和应隐都在化妆室等他,见人进来,应隐跑上去亲亲热热地圈住脖子一抱:“我可太想你了!”

他和应隐多少年的同事,从最初满天飞的绯闻到现在全娱乐圈都默认的好朋友,应隐对他始终亲密如昨。在场的众人也见怪不怪,纷纷祝贺他新电影杀青,问候他下一步的打算,同时感谢他抽时间来客串。

柯屿笑着摇摇头,熟络地寒暄。

这是一部民国时期文艺片,男主角是著名影帝沈籍,地位德高望重,这会儿还没到。柯屿要客串一个国民党军官,一场舞会戏,一场办公室戏。

戏服提前按照尺码定制好,换好装束推开门出来,呢料军装挺括,墨绿色领带饱满,一条武装带勒出腰身,黑色长筒马靴锃光瓦亮包裹着笔直的长腿。他一边走,一边垂首扯着白手套,一抬眸,应隐抚掌赞叹:“我天,持靓行凶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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