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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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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松开握着傅陵的手,一边拨开一颗栗子放入口中,一边和傅陵说:我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京城竟然有这么多的人。

他心中跟着浮起几分期待:来的人这么多,等会儿的表演一定很好看。

说到这里,谢昭想起什么似的,偏头问傅陵:你去年参加过河神节的活动吗?舞乐坊的表演是怎么样的?

哪知道却傅陵回答:我也不知道。

对上谢昭疑惑的眼神,他低声解释:我不喜欢凑热闹。

谢昭想起自己初识傅陵时,他就是一个寡言清冷之人,平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整日只是待在宅子里看书抚琴。

这样一个不染尘埃的人,现在却站在这里,周围尽是人间烟火。

谢昭想到这,忽的觉得嘴里的糖炒栗子没那么香了。

他停住动作,认真地看着傅陵:殿下,您觉得谢昭麻烦吗?顿了顿,他继续道,您爱安静,我却总邀您一起,带您到这些您不喜欢的热闹之处上次还惹得您和我一起摔落坡地,掉入水中,形容狼狈不说,还平白受了很多罪。

街旁的酒肆里灯笼高挂,烛火透过纸笼,在谢昭的一双眼眸里留下明明灭灭的光彩。

傅陵望进他的眼中,一瞬间觉得周遭的所有声音都已远去。他们明明站在嬉闹的街头,周遭人来又人往,他眼里却只有一个谢昭。

糖炒栗子的香味从袋子中钻出,打乱了思绪。

傅陵回过神,没有看谢昭,轻声道:没什么。

锣鼓声突然重重响起,周围的人群一瞬间兴奋起来,大家朝着出现在尽头的舞乐坊表演队伍看去,一时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傅陵的声音被掩盖,谢昭只能看到他微微翕动的唇,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不由凑到傅陵的耳侧,提高声音问:您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舞乐坊的队伍越来越近,周围有人愈发激动,靠得越来越近。

傅陵低头看着被挤到自己身前的谢昭,也只能俯身靠近谢昭的耳侧,再次把自己的答案告诉他:我说谢昭,那些都不算什么。

摔下山坡不算什么,掉入水中也不算什么。

因为是谢昭,所以这些都不要紧。

黑发遮掩了傅陵发热的耳根,在谢昭明亮带着笑意的目光中,他站直了身子,抿唇轻声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舞乐坊的队伍越来越近,人群的欢呼吆喝声愈发响亮。

谢昭不自觉拉住了傅陵的衣袖。

明明刚刚还在对舞乐坊的表演盼望不已,可这时候舞乐坊就要到身前,他却无暇顾及,只是又往傅陵这边靠了靠,执着地追问:那些都不算什么后面,您说了什么话?

此时此刻,他对舞乐坊失去了兴趣,只想知道傅陵被锣鼓声和呼喊声掩盖的最后一句话:殿下,是什么话?

傅陵笑而不语。

舞乐坊的表演队伍已经到了身前,附近的人不自觉都前进一步,想要离舞乐坊的人更近。守卫张开双臂驱赶人群,不久就满头大汗。

谢昭感到身后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到了傅陵的怀里。

鼻尖又闻到了熟悉的药香味。

是殿下的味道。他这么想。

谢昭正在出神间,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腰。

那手温凉,带着他转过身。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响起,谢昭刚刚蹙起眉头,便感觉到有人轻轻捂住了他的双耳。

在世界安静之前,他听到了男人平静低沉的声音:谢昭,看表演。

是的,他该看表演了。

谢昭恍然,抬头看向街道中央。

舞乐坊的仪队正在松泉街上缓缓前进。

穿着红袍戴着高冠的乐手行在队伍最前列,含笑敲着挂在腰间的小鼓。在他们身后,十六名同样穿着红袍的轿夫抬着一顶高轿。那高轿被装饰得精美动人,红绸子绑在轿身,在夜风的吹拂下猎猎飞舞,万分旖旎说不尽。

而在这高轿之上,四名面容娇美、身着霓裳的舞女正舒展身姿,仿佛在应和乐曲,四人一起向后半仰,腰肢轻扭间,一朵艳丽的花便在京城的夜色之中妖娆绽放。

舞乐坊的人又前行进了一段距离。

傅陵收回了手,于是在短暂的宁静后,谢昭又再次听到了喧嚣的人声。

傅陵问他:表演好看吗?

好看。

谢昭点头,然后偏头看傅陵:我很想刚才殿下到底说了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倔?

傅陵哑然:没什么,人间俗事而已。

人间俗事?

谢昭听出他的敷衍,撇了撇嘴,从手里的纸袋中拿出一颗糖炒栗子,泄愤似的剥壳后放入口中用力咀嚼:什么人间俗事能让您这样神神秘秘?

他猜测:您不会是说了什么骂我的话吧?

这是激将法。

傅陵不上他的当,一句话不接,安静地站在谢昭的身侧,唇角却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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