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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章 大长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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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回府之后,时不时的看看楚公子,然后就是一阵笑?楚公子脸上长了花?

俏丫环被郡主姐姐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睁大了弯弯的眼睛,仔细看看楚公子,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嘛。小姐笑的什么呢?

瞧着红莺莫名其妙的样子,赵筠和楚风对视之下,同时微笑起来。刚才在茶楼,听了那段《张枢密海上点兵,楚总督泉州破城》,赵筠就总忍不住朝楚风脸上瞅,瞅一次,笑一回,无他,“丹凤眼、卧蚕眉,须赛钢针”与楚风本人相差太大,太有喜剧效果了。

正说笑间,冯奶公惊惊慌慌的走到二门下,朝上报道:“娘娘不好了,陆大人带人围了王府。”

红莺撅着嘴,一跺脚:“哼,王爷走了,这阿猫阿狗的都欺负到咱们秀王府头上了!”

“开中门,摆驾银安殿。”赵筠冷着脸吩咐一声,冯奶公出去招呼家奴们,开了王府中门,又去银安殿上侍候。

赵筠不去迎接,只在银安殿上相候,被家仆迎进王府的陆秀夫,憋了一肚子火却发作不得。玉清郡主在居丧期间,又是孤女,就算让他吃个闭门羹,按礼制也无话可说。

银安殿金碧辉煌,面阔7间,汉白玉前墀环以石栏,台基高七尺二寸,歇山顶、绿琉璃瓦一派贵气,屏风上团团描金五爪云龙,显示着王府的威严。

陆秀夫冷笑一声,他知道郡主在银安殿上相见的意思:要以王府之尊压我么?你违法在先,我有国法在手,今日偏要做个强项令!

就在陆秀夫走进秀王府大门的时候,楚风也在劝赵筠:“陆大人好歹是一府之主,筠妹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什么一府之主,不过是个幸进的小人!”赵筠颇不以为然,两年前陆秀夫还在李庭芝幕中做幕宾,身上没有一官半职,两年升到直学士院、知泉州府,不是幸进是什么?再者,父王之死,朝中衮衮诸公,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楚风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自己总不能把历史上陆秀夫会在崖山海战失利后,抱着小皇帝跳海的事情说出来吧?只怕不被治个大不敬的罪名,也要当成失心疯灌上一嘴粪尿。

陆秀夫进殿,行礼坐下,却见玉清郡主端坐在大典正中高台王座下面,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方才行礼,她大剌剌的坐着,连个福也不曾道,真是藐视本官到了极点!待要开口说正事,就见琉球楚风坐在对面,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对着抱拳施礼哩。

陆秀夫还礼,心中就打了个突:这楚某结交皇族,意欲何为?

玉阶上,赵筠轻启朱唇:“陆大人来见本郡主,有何指教?”

陆秀夫正言厉色的说:“孙孝祖大逆不道,当夷三族,家奴充军、婢女为官妓,故而下官令人去孙家提了花名册。其后点名,却少了一大半,敢问孙孝祖的家奴,可是郡主藏在王府?”

“不错,人是本郡主带走的,此刻便在王府中充执事。”

“贼奴充军,乃是国家法度,虽然江山残破,法度不可废也。便以郡主之尊,岂能干涉下官判案?下官斗胆,请郡主行个方便,放出这些家奴,按律惩治。”

赵筠一下子火了,她从前就敢换了男装在外面走动,在女子中,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前些天被蒲寿庚降元,没奈何受了半年的委屈,这会子大宋光复泉州,还有人来找麻烦,岂不是两边受气?当真大宋朝的亲王郡主不值钱了么?于是冷冷的说:“几个家奴,又不是谋逆正犯,本郡主就是向朝廷要人,料想也不会不给的。陆大人为此小事大动干戈,是欺负我父王不在了么?”

陆秀夫一时语塞,当日国舅杨亮节和秀王赵与檡言语争执,激王爷出镇处州,张世杰又不愿发兵马相助,害秀王殉国归天,这件事说来行朝中人人有愧,自己当然也不能敷衍塞责。略想了想,又道:“王爷殉国,下官好生钦佩,常以王爷的忠义自勉,设若有山穷水尽的一天,下官定学王爷的作为,绝不苟且偷生。只今日事关国家法度,不可以情废法,故请郡主三思。”

“哼哼,谁是留梦炎,谁是李庭芝,到了生死关头才能分明。”赵筠语带讥诮,平日慷慨激昂,临难苟且偷生的鼠辈实在太多,这会儿说什么都是一张嘴,当不得真。

陆秀夫苦笑:“若是本朝中兴,下官自然寿终正寝;万一神州陆沉,下官一死而已。”顿了顿,又道:“今日这几个家奴,下官是定要带走的,还望郡主娘娘不要轻慢国家法度。”

赵筠怒道:“本郡主就是贼囚的窝主,要抓,你把我抓了去治罪!”

陆秀夫站起来行个礼,面上如罩寒霜:“郡主无罪,我只抓逆党家奴。”

眼看两人越说越僵,楚风赶紧打圆场:“陆大人,这些孙府下人,孙孝祖谋逆,难道还会和丫环奴才商量不成?不过是攀扯牵连,何必穷究不舍?再者,论罪是充军奴、充官妓,到郡主府上效力,一样是为奴为婢嘛。”

陆秀夫冷冷的看看楚风,“楚先生琉球藩国,难怪不知我大宋法度。”说罢就吩咐从人到外边叫亲兵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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