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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记 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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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的翊卫听闻她应诏入宫觐见太后,并未心生怀疑,查验了身份便许她入内,然而入宫后她却并不向太后所居的清思殿而去,身边的一位女史好奇道:“娘子这是何意?”

阿樱道:“方才谎称应诏,骗一骗翊卫还成,若真到了清思殿,难眠不被拦下去。”

那女史又道:“那如今是?”

阿樱道:“如今我们要先去见一见十三公主。”

此前安泰被禁足于宫中的消息便是永仙传出来,应当可以算作半个自己人。果然,她不过在鸾栖殿外求见,片刻后永仙竟亲自出来迎。能让她如此上心的原因只有一个,自是为了自己那位阿兄

见阿樱行色匆匆入宫,自然知道她来意,永仙蹙眉低声道:“如今姑母被软禁在宣徽殿,一概人等皆不许入内,恐怕要见一面很难。”说完又望着阿樱,支吾道:“他……他还好吗?”

阿樱察言观色,知她心意,心念一转道:“阿兄无碍,此前还问起公主来。”

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却是她自己加上的,然而永仙十分受用,现出难得一见的的忸怩姿态,只是片刻后又带着愁色道::“听闻长公主已一日一夜未用食水,父皇也着急得无法。”

阿樱知道宣徽殿是安泰出嫁之前的居所,却没想到她竟以绝食相威胁令皇兄放自己出宫,然而陛下不肯妥协,兄妹二人便僵持至此。她想了一想,开口道:“为今之计,只能去请太后出面做主。”

永仙惊道:“太后凤体欠安,父皇严令禁止旁人去打扰,怎能让她为这件事烦心。”

阿樱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难道太后事后便不会得知吗?现下尚且无碍,但若长公主真有三长两短,只怕日后太后更要伤心,还不如趁尚可挽回,请太后从中调停缓和。

见永仙神情松动,阿樱又道:“再者而言,若是陛下与长公主真闹得不可开交,只怕于公主婚事有碍。”

她说的直白,永仙微晕,拧了她的脸一把道:“哪个奴婢在那里浑说,我撕了她的嘴。”

阿樱笑而不语,永仙沉思一瞬道:“我带你去见太后,然而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父皇,他最是疼爱姑母,想必也不愿与她生了嫌隙。”

紫宸殿中,博山炉腾起缕缕青烟,宣徽殿的内侍跪在冰凉的玉砖上,汗如雨下叩首:“长公主将送去的食水都摔了,说要见陛下,宫人宦官跪了一地,谁劝也无用。”

景云帝闻言,怒而拂袖道:“朕亲自去。”窦太后育有三子,高龄才得一女,因生在乱军之中,是他这个兄长抱着幼妹,以马奶将她一点点喂大,兄代父职,从小娇纵,未出嫁前要什么给什么,因此才养得出她骄矜的性子来。

见他真动了怒,一旁妩婉的高后柔声道:“陛下是为了她好,长痛不如短痛,若此时服了软,恐怕要前功尽弃。”

景云帝知她所言不错,叹了口气,高后挽着帔子款步行至他身侧,侃侃论道:“当初元子期经天纬地之才,尚主断送仕途。他当真愿意娶公主?不过是为了自折羽翼以令陛下放心,恐怕终究不甘心。”

“此前陛下经不住长公主恳求,任其为朔方节度使督战北疆,不过也抱着他若败了,便能堵住长公主的口,却没想到,战事竟然逆转,不过也引出了他的报复的心。当年若不是闹出了那样的事,长公主又如何会下嫁。即便元子期在封地不曾听闻,这么些年,他大约也知道了七七八八,那样的事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下,更何况是元子期,竟未和离,只怕……”

见景云帝神色不豫,高后顿时收言,她知道那件事是面前的帝王心中禁忌,点到即止就好,于是眸色一转道:“总不能任长公主被元家拖着,就这么苦熬下去。”

见景云帝神色不豫,高后自知她的一番话已抓住要害,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位内侍神色慌张闯了进来,伏地道:“陛下,长公主……长公主她……”

景云帝怒道:“她什么。”

那人颤声道:“长公主自尽了。”

景云帝闻言面色一白,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身后的内侍慌忙跟行,尚辇局奉御就候在殿外,不待仪仗齐备焦急的帝王便命车驾驶向宣徽殿。高皇后望着御辇后滚滚的烟尘,绞紧了手中的绸帔,就只差……只差一步,竟又功亏一篑。

景云帝迈入宣徽殿中之时,正见高高的架梁上垂下一幅白绫,安泰的人倒还好好站在高凳上。他倒气笑了,就知道是吓唬他,但自己还是沉不住气急匆匆而来,现在不仅气不起来,反而欣喜若狂,幸好人无事。他轻咳一声,沉声道:“下来,成什么样子。”

然而安泰却不给他台阶下,背身道:“以后阿妹再不能陪阿兄了,望阿兄自己保重。”

景云帝怒道:“便是为了一个男人,何至于此,朕说过,待查清事实,若是冤枉了他,自然会放了她,你又是何苦?”

安泰冷笑道:“只怕在兄长心里,是打定主意要将这谋反之罪扣在我们头上。”

景云帝闻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好一个我们,那你知不知道,他要谋的是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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