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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记 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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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刚成了五娘的那天,是阿兄送她回赵王府,当时她便抱着白团子,应是被阿兄注意到了。那这么说,他抓了白团子,是为了引自己出来?

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元剑雪忽然道:“会养狐狸吗?”

他的语气有些伤感,阿素想起之前阿兄答应过自己要捉一只狐狸来给她,抱着白团子点了点头。

元剑雪嗤道:“好好的一个野物,让你养成了家猫。”随后又道:“少喂它吃|精食。”

阿素只望着他不说话,元剑雪也不兜圈子,随手将雀炙扔在一旁,开门见山道:“上次话未问完,这次好好说说清楚。

眼下无人,阿素也正有几件事要询问,开口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元剑雪未料她先提起这件事,微微一怔道:“已好了。”

见他嘴唇依旧没有血色,阿素知道他不过是哄自己,伤还未好便来赴宴,嗔视他一眼,元剑雪却道:“多谢你的药。”

阿素一惊,这药是托三娘送去的,他如何猜得出是自己?

像是知她疑惑,元剑雪轻声道:“这雪莲生肌露是九表兄府上才有的。”

阿素恍然,元剑雪低声道:“下次别做这事了。”

阿素直觉他仿佛误会了,想解释几句,又实是说不清,只能含糊应了,想起另一事,不由压低声音道:“府中的甲胄,可都处理干净了?”

元剑雪紧紧盯着她道:“我要问的也正是此事。”

阿素紧张地望着他,元剑雪道:“此前你说的甲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未料到他竟如此之答,阿素大惊,睁大眼睛望着他道:“前日不是燃了一把火,难道还未烧干净?”

元剑雪闻言面色一沉,沉声道:“失火之事与此又有何关系?”

阿素彻底糊涂了,若不是为了烧甲胄,好端端的自家为什么会起火?

见她不说话,元剑雪心中更疑,捏着她手腕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素挣开他,努力理顺思路道:“所以说,那日府上失火,烧掉的并不是甲胄?”

元剑雪冷声道:“你说的甲胄,到底是何意?”

阿素思维飞转,看来阿兄并不知道甲胄之事,马房着火也与此无关……那究竟为什么会着火?她望着元剑雪道:“世子能否可讲述失火那日的情形?”

元剑雪望了她一瞬,近日发生太多不同寻常之事,他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面前之人似乎便是,只迟疑了一瞬,他便开口道:“那火是夜半燃起来的,毫无征兆,火势虽大,也只点燃了马房,不过两个时辰便扑灭了,我仔细查看了残烬,似是以硝石引燃。”

阿素心中一动,记得马房正在王府一侧,挨着西面的街市,若是有人要纵火,也是极方便的。只是为何单单烧了马房,而前世那些甲胄又是从马房中发现的,这两件事究竟有何联系?最关键的一件事,既然没有被烧掉,那些甲胄究竟在何处?

难道并没有什么甲胄,一切都仅仅是她的臆测?

这厢兄妹二人相顾无言,而不远处的宴厅,酒过三巡,暖暖熏风之中宾客尽欢,姜远之望着主座上一刻还与赵王兵戈相见,下一刻又与其把酒言欢的李容渊。不禁感叹若论长袖善舞,大约没有人能比得过这位。

他们身边的兵部尚书崔泯,是太子的人,这次也正是由他撮合两人消除嫌隙。见李静玺前嫌尽释的样子,姜远之微微一笑,恐怕一直在太子与雍王之间摇摆的他,是打定主意要做太|子党了。

饮尽手中月光杯中的葡桃酒,姜远之借醒酒离席。他方离开片刻,上首李容渊也施施然走向厅外。

宴厅之后另有一座二层的书阁,姜远之从净室出来,见周围无人,径直走到廊下,转过回廊,僻静无人的另一侧,正见一人负手而立。

而在他站的方向,恰好可以看得见远处一片杨树林,树下有一高一矮两个密切身影,似乎已交谈许久。

闻听到身后动静,李容渊转过身,淡笑道:“不请自来,倒是稀奇。”

姜远之从怀中抽出那份请柬,在李容渊面前摆了摆,意味深长道:“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藏了什么人在府中。”

他意有所指,李容渊却并不接话,接过那请柬看了一眼,淡淡道:“是裴说带你来的?”

姜远之没有否认,李容渊知道自己已猜中。姜远之搭上了裴说,将自己名字添进宾客名单里,因而堂而皇之混入他府中。李容渊知道面前之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因此并不介怀。

只是他这么做,定是有重要之事要与自己商议。果然,片刻后姜远之轻声道:“你为什么要趟元家这浑水?”

李容渊知道姜远之说的是自己给康济城的守将敢达写信劝降一事,因血统之故,景云帝原本对他心存芥蒂,若此事泄露,知道他依旧与母家交通,只怕疑虑更甚。

见他不答话,姜远之叹了口气道:“那你知不知道,陛下已召回元子期,新派的守将是高氏一系,即便你写了信,也是为他人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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