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宠 第5节(2 / 3)
掌管西南一袋商务,此前西南边陲战事不断,好多铺子被恶盗凶贼洗劫,损失惨重,他奉命前去查账善后。
“周掌柜好一张血口喷人的嘴,”陈之建摔了下跪,哭得老泪纵横,“家主,老奴去查账的消息传过去,那里的管事都吓跑了,将太多账本撕毁,有七层账本无处可查。老奴愧对家主信任,请家主责罚。”
“老周!你这是不信我!”陈之建梗红着脖子低吼。
老周瘦骨嶙峋,揪着自个儿山羊胡道,“这我可没说,如今西南战事渐吃紧,逮着机会发国难财可大有人在。”
一旁的温掌柜悠闲自在喝了一盏茶暖身子,朝萧祁远禀告着,“家主,乾南来的十船水货今日午时被官府的截了。老奴查过去,是户部巡官扣下了。这户部巡官往日可是沈侍郎手底下的人啊。”
温肖笑眯眯说着,眼似狐精明。原本吵得正凶的两人齐齐闭口,互看一眼,神色各异。
萧祁远而今二十又四,比这三个浸淫商户三十多年的老家伙瞧着年轻不止一点半点儿,叫人不由得怀疑他能力。
仗着在萧商有些功劳,温肖又道,“家主,这萧家十几年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末为了一点儿小事儿让咱们多年辛苦毁于一旦啊。”
入了冬,书房烛火炭火换用得越发勤,这萧家家主身子羸弱,由着屋内暖和眉宇比往日舒然几分,泰然对上温肖,“哦?温掌柜的,把话说清楚些。”
老狐狸们最擅长话中有话,温肖如此被家主直然一噎,萧祁远和气道,“众位对萧家有大功,我上位不过几年,如今有事补事,你们若瞧我是个病秧子拐着话试探来,倒也尽可不必。”
眼神在他们脸上游离两圈,他缓慢道,“直言便可。”
暗下决心(一)……
含蓄不怒声色,动怒不言恶语,硬腕毒辣不留痕迹,这是萧祁远自任家主来自个形成的派头。
地下三位老掌柜被他无形镇压,心中不忿涌气,自己是府中掌柜铺子的老人,是当年萧老郡公一手提拔上来的,怎这两年接连被一个病秧子镇压。
萧祁远慢悠悠盯着他,目光清隽又隐含凌厉不散。直视温良道,“温良掌柜的有话儿不妨直说,身为家主,我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温肖狐眼微弯,多年打拼早已练就肉笑心不笑面具,“那在下便直说了。沈家与府上这位表小姐本已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为何临到问期又反悔了?”
“咱们许多期货都在户部压下,还有水陆各处文书……如今退了这婚事,那沈侍郎又怎会善罢甘休。”
民不与官斗,商不与官斗,反之与官相交。各商户恨不得将儿女塞入权相之家以求商陆亨通。
话一落,书房寂静无声。头上的家主手中正那着一藏蓝缝线账本若有所思。
“哦?”萧祁远笑而问他,“温掌柜是觉着……这事儿是我毁了沈萧两家和睦。这是何处打来秋风,温掌柜素爱听茶楼评书,可是听太多入了脑子将这些荤话栽了根?”
旁边的周掌柜瞧上头人似笑非笑,立马拱手劝道,“温掌柜好意做无意,晚些他吃了些酒脑子有些糊涂了,家主莫要见怪。”
温良面色不虞,又不得反抗,拱手道,“属下不敢。”
“瞧着都不是不敢,”萧祁远声线渐冷,“陇南的货如何被扣,箱笼里头是否少了些什么,温掌柜可要本家主派人去提你房中新得的美姬来询问一番?”
温良背脊一凉,面色突变如见惊魂恶鬼,双腿被这话吓得一软,跪在地上,“家、家主……”
……
昨夜炭火早熄,小厮赶忙进去生炭起暖,等屋内重暖起来,开窗驱散闷意。
萧祁远同几个老狐狸搭了一夜文台子,现散场后,通天捶地吐了许多污血,难掩疲惫,偎着躺椅昏睡过去,呼吸声孱弱,苍白脸色被一高大黑影遮住。
苏烈上前,好生说道,“梁胥大哥,你去歇息歇息吧,我来守着家主。”
这是几年前萧老家主定给萧祁远的规矩,凡熟睡必得至亲心腹守着。否则家主骤然逝世,被外人知晓起,那些觊觎萧家之辈必会蜂拥而起。
梁胥沉着黑脸面容僵硬,五官倒是挺拔,浓眉大眼最具醒目,抱着剑立得笔直硬生生道,“不必。”
苏烈无奈只好出门,拢着胳膊守在正屋石台阶前,时不时回头去看,末了朝那厮啐一口,“什么东西,我才是从小跟着家主一起长大的,凭你个两年路边捡来乞丐也敢跟爷爷板脸。”
没会儿,一个清秀小丫鬟哭啼跑来,“苏烈小哥,苏烈小哥!”
“胡闹,在家主面前也敢哭啼!”苏烈厉声一呵,瞪着她。
小丫鬟惊慌无措,经提醒背手抹了泪,“苏烈小哥,劳烦您通传一声,我家小姐今儿一早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任婢子们如何求劝宽慰,小姐怎得也不吱声。”
苏烈顽劣坐在石台阶上,朝那小丫鬟不耐烦挥手,“家主正休憩没空见人。那表小姐一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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