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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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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盛夏时节的煎熬, 眼下要好受许多,四肢百骸皆有快意游走。

没得到回应, 月郤在外唤道:“绥绥?”

奚昭被这一声捞回些许意识,模糊记起他方才的问询。

——怎么了?

该说话的。

找出个合理的解释,再让他离开。

但碎乱的字词一块儿冗在脑中,却捋不出一句成形的话。

许是察觉到异样,没过多久,太崖忽直起身。

那条蛇信子垂落而下,如一条殷红的绸布。

不过比那灵活得多,在半空扭曲颤动了两番。

烛火跳跃,隐能瞧见些许银线淌过蛇信子,坠在信尖儿上。但还没来得及滴落,便被他一卷,咽下。

嘴再微张时,蛇信子已变回了舌头。

他一手托在她的后颈,落下轻吻。

“昭昭……”

他附在耳畔低语,帮她编着理由。

同时那蛇信子方才所待之处,换作了手。

“便与他说,你要歇息了。”

话虽这么说,奚昭却明显感受到有何物缠绕在他的手指上。

她稍怔,片刻后反应过来,是他指背上的那蛇纹刺青。

“放心。”太崖垂下眼帘,半掩住眸底的欲念,轻声解释,“不会咬人……”

奚昭这才平缓了吐息,对着外面道:“要……睡了。”

“便与你说她要睡了,你不听。”月郤侧身去看月问星,“非要把她吵起来看你胡闹么?”

“我不知道,我……我并非有意。”月问星的眼中划过丝茫然,但很快便恼蹙起眉,看向月郤,“这么晚了,你又来这儿做什么?”

月郤冷笑:“我去何处,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月问星陡然靠近,视线紧锁在他脸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

“你做什么?”月郤往后退了步,避开她。

月问星闷不作声,从他的前额到脸颊,再到嘴,一处一处地看着,妄图找出什么端倪。

但雨夜太暗,她看不大分明。正觉他的嘴瞧着不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时,他就已大步走进蒙蒙细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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