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得像拨浪鼓,“这东西好难闻,我不喝。”
楚南瑾诱劝,“不喝药身体就好不了,哥哥曾答应过你,待我们回了皇宫,我便带你去读书、游玩,可你身体不好,就什么也做不了,哪儿都去不了,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姜念兰愉悦地回答:“我不想呀,那我就可以不喝这个难闻的东西啦。”
楚南瑾手一滑,险些没握住药碗,“……这。”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不可。”
模糊的瓮声从小姑娘的指缝中溜了出来,“可是你刚才还说只要我开心就好了,我现在告诉你,你让我喝这个东西,我就很不开心。”
许久,她的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好奇地掰开手指,一双水眸往外探去,瞧见楚南瑾端坐着,静静地看着她,轻轻蹙起眉头,神色却不是责怪,她好似从中看到了委屈和受伤。
这位自称是她兄长之人生得极为好看,玉面如雕似琢,挺鼻薄唇,肌肤胜雪,好似穹月里赏青桂酌琼露的仙人,一蹙眉,让人无端生出心疼。
她有些愧疚和心虚,悄悄地挪了过去,两只手并用,想将他的眉头手动抚平。
眉间传来阵阵痒意,楚南瑾没有阻止,任她的小手在他的眉间胡乱动作。
待将他紧蹙的眉毛抚了端正,就像她亲手将坠落人间的仙人送回了月宫,姜念兰圆溜溜的眸子眯成一条缝,颇为自豪地端详着他,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楚南瑾也跟着轻笑一声,润如清泉的声色,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痒痒地搔挠着人心,姜念兰望着他发愣。
迷迷糊糊中,她不自觉地轻启朱唇,而她眼里的仙人,趁着她涣神之际,将舀着药汁的羹匙往她嘴里一送,苦涩的汁水自舌尖蔓延而下,流入喉道中。
她脸色涨得通红,皱巴着小脸,舌头抵着上颚,大张着嘴呼气,想将那股苦味从口腔里驱斥出去,褐色的药汁从嘴角流了出来。
楚南瑾捏着绢帕,无奈地为她擦拭着嘴角,轻拍着她的后背。
终于将嘴里的味道驱散了大半后,姜念兰捏着小拳头,悲愤道:“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最会骗人,你跟我套近乎,就是为了哄我喝这个苦东西!”
她的话掷地有声,鼻子嘴巴皱成一团,像只被溅了水的猫儿,刚顺好的毛又炸了起来,气呼呼地控诉着他的恶行。
楚南瑾错愕,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药碗端也不是,放也不是。
手段使过一次,再用就不灵验了,姜念兰裹着被衾,背抵着帐沿,打起十分精神,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离那碗汤药远远的。
“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喝了这个苦东西,我才会觉得不舒服。”她恨不得用手去抠嗓子眼,把那萦回不散的味道抠走,“好苦!”
楚南瑾没了辙,沉吟片刻,将药碗搁下,转身走了出去,没多久,抬脚踏了进来,手里却多了个精致的锦盒。
姜念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警惕十足,怕他又从中拿出什么,来折腾她的味蕾。
楚南瑾挑开锦盒上的红绸缎子,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打开盒盖,露出黄绢绒布上静静躺着的,几颗用漂亮五彩糖纸包着的圆润小糖。
楚南瑾两指捏了颗糖,摊在掌心,“这是万安铺买来的糖果,味道很甜,吃一块,嘴巴里的药味就散了,就不会苦了。”
姜念兰好奇地探头,被那句“嘴巴不苦”所吸引,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糖果,晶亮的眸子跃跃欲试,手刚伸了出来,又理智地收了回去。
万一那漂亮的糖纸就是迷惑她的手段,故意将东西做成好看的模样,实际和那黑乎乎的药汁没甚区别,那她可是又栽一次跟头,要被他嘲笑死啦!
知晓她不会轻易相信,楚南瑾捻了颗糖在指间,放进嘴里,缓缓地吃起来,轻声道:“很甜。”
姜念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神色,见他不似假装,信了大半,而后听见他说,
“你尝一块试试,若是我骗你,便罚我将那碗苦药喝完。”他顿了顿,补充,“哥哥说到做到。”
姜念兰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抵不过糖果的诱惑,在他手心捻了颗吞肚。
舌尖萦绕着甜丝丝的甘美,唇齿间的苦药味瞬间被驱散了开来,姜念兰满足地闭上了眼,糖粒很小,很快就在嘴里融化开,她舔舐着唇边余留的甜味,还想再吃。
楚南瑾却将手里的糖收了起来,“想吃糖,就得先喝药。”
一想到要喝那苦东西,姜念兰笑眯眯的眉眼就耷拉了下来,“药好苦,我不想喝。”
楚南瑾态度坚定,“不喝药就不能吃糖。”
姜念兰心底窜起一股子气,别过头去,“不吃就不吃。”
“……”楚南瑾暗道失策,她如今性情和从前大不相同,难哄得很,可再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吃了两次闭门羹,楚南瑾选了条迂回的路。
“念兰说的不吃,是指不吃糖,还是其他比糖还好吃的东西,都不吃了?”见她竖起了耳朵,楚南瑾淡淡道,“乳酪蒸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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