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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经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把我跟蔡云珠扯在一起开玩笑。”

“那有什么关系呢?”

“对蔡云珠不太好。”

“你是代表她讲话?我想我比你更能代表她。”秦有仪的词锋非常犀利。

“不是代表她讲话。我觉得……”他无法把他的感觉说出来。

“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她一步不放松地逼迫着他。

“可以这样说,”他也不考虑措辞了,“我很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已经看得很透,我跟她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怎么叫‘进一步的发展’?”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他不高兴地说。

秦有仪碰了个钉子,不敢再徒逞口舌、自讨没趣了,她的笑容渐渐收敛,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替蔡云珠悲哀!”

他觉得很抱歉。“当然,我跟她还是朋友。”他这样说,用意是在安慰秦有仪。

“我不明白,蔡云珠有什么不好?”

“不是什么不好。”他急急地否认。

“那么,你何以那样看不起她呢?”

秦有仪的话越说越犀利了,章敬康深感不安。“真是,”他烦恼地说,“我不该把心里的话告诉你的!”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子。我知道你心里的意思就是了。”

秦有仪算是让了步,但情绪上受了挫折,影响到跳舞的兴致。没到十二点,她就提议回家。蔡云珠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却无可奈何。

章敬康颇感不安。他跟秦家兄妹交情很深,他知道秦有仪的性格跟蔡云珠大不相同,小姐脾气大得很。因此他第二天一吃过午饭就到秦家,跟秦有仪刻意周旋了一番,把她哄高兴了才放心。

两点差五分,他们一起到达蔡家。

蔡家也跟秦家一样,是兄妹两个。蔡云珠的大哥老早就到美国去了,在那里念书、做事、结婚,而且已取得美国公民的资格。家里只剩下蔡云珠一个人,自然格外受父母的宠爱。因此,她的朋友到她家去玩,也很受她父母的欢迎。

蔡老太太是个异常慈祥的人,待秦家兄妹十分亲切,自不用说;对于敬康,更是问长问短,关怀得很。她已经上了六十岁,但看上去像只有四十几岁,视觉和听觉都十分敏锐,闲下来还能绣花。宽大的起坐间中,靠北窗就摆着一架绣花绷子。

“好了,你们好好去玩你们的吧!我也要出去打牌了。”蔡老太太特别对章敬康说,“你不要拘束,这里就像你自己家里一样。我也不叫你‘章先生’,跟叫有守、有仪一样,叫你敬康。”

“是。”章敬康恭恭敬敬地答应着。

于是,蔡云珠把他们带到楼上小客厅里,那里已摆好了桌子,铺着台布,两副塑胶的新牌还未开封。桌子旁边又是两张茶几,上面放着新沏的茶,还有一碟子英国产的粟米巧克力。

“今天我们好好打牌!”秦有仪一坐下来就这样说。

章敬康知道她这话是有深意的,怕她心直口快,把他昨天向她提出的“请求”——不要把他跟蔡云珠扯在一起开玩笑的话,当着蔡云珠的面说了出来,那会弄得他很不好意思,便抛了个“告饶”的眼色给她。

但秦有仪不理会他,只管自己接下去说:“云珠,今天我们俩合作,非把他们打败不可!”

这明明是在赌气。“还是我跟蔡小姐合作吧!”他直觉地说,“那天我们合作得很好。”

“原来你也知道你们合作得很好!”秦有仪尖刻地答道。章敬康对这位小姐的利嘴真感到吃不消!幸好秦有仪适可而止。蔡云珠也装糊涂,大大方方地在章敬康对面坐了下来。

牌局顺畅地进行着,但大家都很少说话。只有蔡云珠不时投向章敬康脉脉含情的一瞥,包含着太多的话语。

不知怎么,他又想到了李幼文。蔡云珠的这对水波似的眼睛如果生在李幼文脸上,那该多好呢?他一直在这么想。

于是,第二天上午他的脚步又出现在李家的那条陋巷中。在他的下意识中,并没有去找李幼文的打算,他只是由养尊处优的蔡老太太想到近乎枯萎的李幼文的母亲,忍不住又想去看看她。

那是个阴沉沉的日子,荒场上的晒衣架子光秃秃的,大概是老太太怕下雨,没有把衣服晾出来。也许,也许是她病了,没有办法洗衣服,想到这里,他很不放心,立即抬眼往李家门口看。

他一下子愣住了——由于心理上缺乏准备,他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他看到的不是李太太,是她的女儿。

李幼文也看到了他,迎着他走了过来,她仍旧穿着那件套头的毛衣,下面是暗绿色烟灰呢的长裤,咖啡色的平底皮鞋。

“李小姐……”

“姓章的,站住!”她打断了他的话。

他站住了,她也停了下来。二人面对面看着,她的脸板得似乎永远不想笑似的,淡红色的两瓣嘴唇紧闭着,漆黑的眼中有着包藏祸心的阴沉。

“我等你小子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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