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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驸马真皇后 第9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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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元儿叫人去查了回来,说什么也没查到,早已经都跑了,朕却觉得,一伙马匪罢了,未必就有这么大本事,能跑的如此干净,可以一点痕迹也不留吧?”

王庭和道:“这……恐怕还得等驸马回京才能知道了。”

皇帝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忽然道:“朕常以宽仁驭下,遇事也总留三分情面,总会给个机会,朕是不是做错了?”

王庭和闻言,忽然站起了身来,颤颤巍巍一揖道:“陛下怎会如此自伤?陛下厚德,是国朝之幸,他们不知珍惜陛下给的机会,是他们的过错,与陛下无干,万望陛下勿要因此伤感怅怀,累及圣体。”

皇帝叹了一声,没在回答。

……

贺顾走的潇洒,却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朝中便热闹了起来,十多名文官、御史言官联名上奏,齐参二皇子受命统御玄机十二卫,操办除夕宫宴、负责宫中巡卫,却疏忽不力,这才致使皇后受惊,大病一场。

又道闻家本是外戚,闻修明身为闻贵妃的哥哥,二皇子的亲舅舅,掌着两处镇守大营兵符,已是手握重兵,玄机十二卫巡防关乎皇宫、禁中安危,举足轻重,陛下当初将十二卫、大营兵符皆放在二皇子和他舅舅手里,实在是不妥,如今看来二皇子年轻,还不具备统辖十二卫的条件,请求皇帝暂时革去二皇子差事,将十二卫交由其他可信,且有武德之将统御。

弹劾闻家恃宠而骄、二皇子不孝,目无嫡母皇后的折子,也如雪片一样飞往皇帝的御案,皇帝却始终没回准信,不发一言。

只过了好几日,才下了一道诏书。

册封皇二子裴昭临为忠郡王、皇三子裴昭珩为恪郡王,各次府宅,着司天监则吉日行册封礼,一应事务皆交于内务、内廷二司操办。

这下可算是一滴水落进了滚油里,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野上下顿时炸了锅。

皇帝显然并没有把众臣的谏言和弹劾听进耳里,装进心里,不仅如此还十分倔强,偏要在这个时候和群臣对着干。

皇子封王,自然无甚不妥,天经地义,都是早晚的事。

可按照旧例,即使要给皇子封王,也是得有功才能晋封,即便有时皇子并无实功,但为了面上过得去,皇帝也总会找个差事给儿子办办,如此才好名正言顺,这也都是默认了的老规矩了。

三殿下刚刚从江洛回来,此次,这位从金陵归京的三殿下可谓是叫众臣工刮目相看,江洛的差事办的十分漂亮,且虽然早前还有人担心他年轻气盛,去了会牵扯出些不该牵扯的事来,平白兜了麻烦,惹祸上身,谁知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子,却能既处理好帝王交代的差事,等回京来了,也不曾得罪过一个人,叫江洛二地官员,皆是交口称赞。

他封王也是理所应当,众望所归了,但是二殿下呢?

不仅无功,还刚刚有过,群臣弹劾,陛下不仅不责罚稍作惩戒,还偏要在这时候给他封王,就差把对二皇子和对闻家的宠幸写在脸上了。

同封二王,本该依照生母身份有所区别,二殿下是闻贵妃所出,三殿下却是皇后所出,品阶上却都是封了郡王,论理以三殿下出身、和此次治灾功绩,封个亲王虽然稍微高了些,但也不算过分,放在平常若给三殿下封亲王可能还会有人上奏,念叨三殿下太年轻,暂时封的高了,可今时不同往日,陛下这回,心已经快偏到天上去了,竟然不论出身、无视功过,要硬生生让二殿下和三殿下二人平等?

文官的火气一上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时上奏的上奏,联名的联名,死谏的死谏,甚至还有老大人假借奏禀之命进了揽政殿,就跪在那,抱着殿中的庭柱拉都拉不走,一定要皇帝区分二王爵位,以免败坏纲常。

一时直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热闹的离谱,这般鸡飞狗跳了一连好几日,皇帝终于忍无可忍、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了,终于在上朝时,追加一道诏书,改了原本定下给三殿下的郡王爵位,拔为亲王。

终于取得了初步胜利,群臣稍觉欣慰,却不敢懈怠,还想乘胜追击,又开始逼着皇帝革去二皇子手中差使,谁知许是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回实在给皇帝搞得烦不胜烦,忍无可忍,竟然一刀切,索性直接将所有皇子、连带太子手中的差使,全给革去了,说要直接全部重新分配。

太子人在东宫坐,锅从天上来,什么都没做错,却被裴昭临带累的丢了原来观政吏部,这个最为吃香、要紧的肥差,便是他一向气量涵养好,却也忍不住气的不轻,只拍着桌案怒道:“孤早说过了,叫他们见好就收,父皇性子虽然仁和宽厚,却也不是泥团儿,任他们捏圆搓扁的!如今倒好了,你们便真以为父皇不知道你们与孤的联系吗?惹怒了父皇,连孤也要被你们带累!”

只是无论他如何恼怒,皇帝圣旨已下,毕竟也是木已成舟,再难更改了。

只是不晓得,这回皇帝又要如何分配给三个儿子的差事。

京中斗得鸡飞狗跳,乱糟糟的一锅粥,贺顾却浑然不觉,他赶了几日路,到宗山的时候大雪初停,吩咐人刨了宗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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