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40节(1 / 3)
贺顾在月色下,一点点凑近了他,他抬手去轻柔的抚摸着长公主微微凌乱的鬓发,低声道:“姐姐……不要害羞,咱们……咱们是夫妻啊。”
贺顾对他说话,总是爽朗、诚恳且真挚的,此刻听在裴昭珩耳里,却完全变了味。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
长公主闭着眼,眼睫轻轻颤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贺顾便也无言的,一点点凑了过去,靠近了她的脸。
朦胧月色下,湖里绯色莲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湖畔树影婆娑,树下石凳上,一红一蓝两个人影慢慢靠近——
——交叠。
这一个吻长公主几乎动也不动,贺顾却亲的很认真,细细品味了一番她的味道。
果然比想象中,还要……
还要让人难忘。
良久。
贺顾才声音低哑的问:“姐姐,你……这是愿意了么?”
他这话没有明说,话里意思,二人却都心知肚明。
贺顾问长公主的是,可愿意让他碰了么?
裴昭珩却忽然如梦初醒,仿佛被贺顾这句话,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他与子环,都是男子。
既不可能圆房,也不可能有孩子。
他如今……已是骗不了自己,生了这般龌龊心思,而子环却和他不同……
贺顾青春年少、意气飞扬、他在最好的年华,娶了最爱的女子,想和她白头偕老、想和她儿孙绕膝。
他做错了什么?
裴昭珩的喉间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贺顾和他是不同的。
贺顾光明磊落的喜欢一个女子,而他却就活在一个虚假的壳子里,见不得人,如今竟然还对一个男子动了那般心思。
更加龌龊。
这次贺顾没拉住他,裴昭珩站起了身来,眼神幽暗的看了贺顾一眼,忽然低声道:“我对母后说……只是出来一会,现在该回去了。”
贺顾愣了愣,还不及说话,长公主却已经把颈间面纱拉了回去,转身走了。
贺顾:“……”
他这是又被拒绝了吗?
第几次了?
贺小侯爷惆怅的挠了挠下巴,又抬头看了看月亮。
好吧……瑜儿姐姐这性子,他还总耐不住,每次恨不得一步千里,今日能亲上便很不错了,他竟然还贪得无厌的打起了圆房的主意……
唉,人果然总是得陇望蜀,不知餍足的。
也罢,今日酒没喝成,换了瑜儿姐姐两个亲亲,已是大赚特赚了!
贺子环,知足长乐啊!
贺顾如是对自己说。
站起身来,掸掸衣袍,便准备回男席那边去了。
却说裴昭珩虽然嘴上,跟贺顾说是回女席那边去,其实走的方向却是庆裕宫。
那酒效力甚猛,幸而他自小习武,自制力尚算颇佳,刚才在贺顾面前,虽然已经是大为失态,但男子身份好歹还是没露馅,观贺顾神态,显然也没起疑心。
可是那酒毕竟还是在作祟的,他得回去找兰疏,打一桶冷水来,再……
正想着,穿过御苑花园假山游廊,却听见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长公主殿下。”
裴昭珩脚步顿住,回首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浅紫色罗裙、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远远朝他盈盈一拜。
裴昭珩顿了顿,道:“你是……威宁伯府的小姐?”
威宁伯,便是二皇子裴昭临的生母,闻贵妃娘娘的亲哥哥。
这位闻姑娘,今日在宴上他才见过,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闻姑娘生的浓眉大眼,十分英气,五官甚为像她父亲威宁伯闻修明,礼数很周全,言谈措辞也十分妥当。
挑不出错处的高门贵女仪态。
她拜完了,这才站起身来,缓步行到廊下,看着裴昭珩道:“民女有些话,在心中憋了许久,与旁人又不便说,这才想和殿下提一提……”
裴昭珩:“……”
眼下他身上春酒效力仍在,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不看着贺顾,便发作的没那么厉害,也不是不能抑制。
这闻家小姐忽然找他,言谈间也甚为得体,若是不管不顾直接走了,难免叫人起疑。
他男扮女装多年,中间遇到的麻烦数也数不清,连贺顾这个和他成了婚的驸马,都瞒了过去,如今自然不能轻易栽在这个闻家小姐身上。
淡淡道:“你说吧。”
这闻家小姐,如今在京中,其实也算数得上号的名门闺女,毕竟有个贵妃姑姑在,她父亲闻修明近年来立下不少战功,且与贺老侯爷不同,尚且年富力强,看样子还能为朝廷效力许久,自然是颇得圣眷。
只是尽管在朝堂上顺意,闻伯爷于子息上,却不太得意,只得一个妾室生了一儿一女,正室夫人并无所出。
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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