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7节(2 / 3)
野,你去账房请王管事来……还有,不能只叫他一个,把账房所有管事全都叫来。”
征野点头应是,立刻又转身去了。
贺顾胸有成竹,反观万氏,却吞吞吐吐,一句明白话也答不上来。
贺南丰也不是傻子,此刻他已心知贺顾所说,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他放下匣子,缓步走回万姝儿面前,面无表情的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有这些事没有?你侵吞了眉若的陪嫁、容儿的嫁妆,有这些事没有?”
贺老侯爷再怎么说,一辈子也是戎马刀剑里过来的,平日里他虽然随和,但乍一动真怒,简直吓得万姝儿两腿发软。
还好现下她还坐在长椅上,否则怕是站都站不稳了。
万姝儿知道贺南丰动了真怒,今日这事儿,若不能善了,日后她在侯府的日子怕是就难过了。
……还是赶紧哭吧,往日只要她一流眼泪,侯爷总会心软的。
当即抹着泪,颤声抽泣道:“怎能……怎能说是妾身侵吞她的陪嫁呢,她既已去了,又是侯爷的女人,那些产业自然也是侯爷的,怎么能留在一个下人手里?”
可惜万姝儿话没说完,贺南丰却听得勃然大怒,他左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头来,右手食指先是中风一样指着她抖了个半天——
继而抬手狠狠一耳光,直扇的万姝儿从椅子上被贯到了地下,乱了发鬓。
这一记响亮耳光,在侯府空旷正厅里不住回响,就连坐在下堂的贺顾,都不由得听的屁股一紧。
贺老侯爷看着不可置信的捂着脸,跪伏在地上的万姝儿,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原只是个良妾,当初我不顾外面非议,顶着岳父岳母压力将你扶正,已是给足了你体面,你已是侯夫人了,堂堂侯夫人了!你想要什么,我不曾给你?为何……为何你却连眉若,留给两个孩子的一点东西,都不愿放过?”
“你究竟是猪油蒙了心,还是黑了心肝了?”
贺南丰这话,的确没说错,当初他将万姝儿由良妾扶正为妻,其实很是受了一番非议。
本朝太祖皇帝,当年发迹前,是洛陵裴氏庶出之子,不仅是庶出,还是最为人所不齿,又可以随意发卖的贱妾所生,年轻时为此受了不少委屈。
然而,后来群雄逐鹿,太祖起于乱世之中,最后一统中原九州,为裴家立下了万里江山基业。
开国后,他力排众议,又将那早早亡故,连名姓也无的生母,追封为嘉宪皇太后,奉其灵位入了太庙。
新朝拟定律法的官员,揣摩上意,十分鸡贼的将以前,民间和官府都严禁扶妾为妻的律令废止了。
果然太祖知晓此事后,十分高兴,重重把那律官赏赐了一番。
只是,尽管如此,在大越朝民间,真的会扶妾为妻的,却并不多,士官勋贵之辈,要顾及颜面,这么干的,那更是凤毛麟角。
贺南丰当年虽然丧妻,但他毕竟也是堂堂的长阳候,便是再讨一位良家小姐为妻,也不是不能,可他却还是不顾旁人目光,硬将万氏扶正,甚至不惜亲自去求原配的父母,言老将军夫妇两个——
本朝虽不禁扶妾为妻,但真要扶,其实限制也十分严苛,其中有一条,便是必须征得已过世正妻的双亲同意。
贺南丰对万姝儿,简直可以说是真爱了。
所以此刻贺顾看到贺老头气成这样,万氏又被扇成那样,倒也并没觉得有多快意——
他只是冷眼旁观,心中暗觉有些可笑罢了。
这女人,不也是贺老头自己选的么。
万姝儿似乎是被打懵了,她捂着脸呆愣了半天,半晌才终于抬起头看着贺南丰。
这次她终于不是装哭,而是真哭了。
“侯爷,你打我?”万姝儿颤声道,“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长阳侯府和侯爷的家业吗,我父母亡故多年,在这世上,也只有侯爷一个牵挂,姝儿整个人都是侯爷你的,侵吞她的陪嫁,对姝儿又有什么用?”
“你不用再来这套。”贺南丰冷声道,“也不必跟我提你的父母亡故这事,我便是念你身世可怜,这些年才对你颇多回护,爱重于你,可你呢?”
“你若真是为了我,更不该做这等事,侵吞出嫁女子陪嫁,这是何等丢人的丑事,若是传出去,以后我长阳侯府,便是在整个汴京城的高门勋贵里,都要为人耻笑!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到咱们家来?顾儿诚儿,那还能讨得到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为妻?”
他话音刚落,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是征野带着几个侯府账房的管事和算账先生们来了。
那几人中,除了王管事平日里,还算常能见到当家主母,其他几个还是头一次进这侯府内院的二道门,他们也不知道侯爷突然找他们干什么,还以为犯了什么错,都是十分惶恐。
但甫一进屋,便是王管事也彻底懵了。
侯夫人万氏发鬓凌乱,皮肤娇嫩的半边脸上,印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五指印,正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看着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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