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信任危机(2 / 3)
们正为缺钱发愁,这不财神就来了。”
“学生越来越多,总督衙门给的经费还是老样子。”张澜解释说,“目前经费短缺,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解决一下?我知秦统领是总督面前的红人,是否可进言一二,增拨经费两万?不行的话一万也行!”
“实在有困难,先增5000救救急也好!”黄炎培说得很是恳切。
“总督更替,性情不熟,估计贸然进言不会听从。”秦时竹停了下来,看着两人脸上满是失望的眼神,又笑着说,“两位莫急,教育是大事,总督衙门弄不到钱,我给你们弄钱,给你们5万够了吧?”
“这么多?太好了!”两人喜出望外。
“嫂夫人不高兴怎么办?”黄炎培提出了意见,张澜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秦家有钱不假,但秦时竹背后毕竟还有沈蓉,5万可不是小数目。
“我写个条子,你们找他要钱去。”秦时竹嘿嘿一笑,就给他们写了“见条即付五万元”的条子,抬头却是禹子骧。
“他?”黄、张二人面面相觑,“禹先生虽然是本校董事,可要他掏5万?这……”
“放心去吧,保证分文不少!”秦时竹给两人吃定心丸,“去年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赚了不少钱,拿五万绝对没问题。”
“秦先生真是及时雨!”黄炎培打趣道,“欢迎以后常来坐坐。”
“不敢啦,你们这门槛太高,一来就要五万,我来不起啊!”
正如秦时竹所料想的那样,锡良对于奉天的局势很有自己的看法。虽然暂时没动《奉天时报》,但并不是说他就没有看法,恰恰相反,初来奉天一个多月他已接到了很多有关类似的小报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果然是千古不变,秦时竹集团在新民崭露头角时还不为人所瞩目的话,那么到省城后特别是东北开省之后,秦时竹便渐渐进入众人的视线焦点。虽然他努力保持低调,努力维系各方面的势力与关系,但在嫉贤妒能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靶子。他事情办得越好,能力越强、社会影响力越大这些人就越不舒服。而在赵尔巽、徐世昌两人前后秉政时秦时竹那红得发紫的地位更让人嫉妒得发狂,特别是徐世昌卸任时特意给秦时竹捐了布政使衔的顶子,虽无法实授却昭示了他的地位所在。所以,当新任总督锡良就任时,他耳边听到最多的就是有关诋毁秦时竹的小报告。
锡良并不是一个昏庸的人,但闲话听得多了自然也得皱眉。如何在东北打开局面是他要费力思索的问题,特别是在朝野中枢反对汉人实权派最力的当口,秦时竹颇被看作是奉天的小袁世凯。
一般人如此说说倒也罢了,偏偏此人却是锡良最信任的心腹――陈宧,而事情的根结却在于新军编练。
徐世昌内调后,北洋第三镇也跟着回了关内,第六镇被调了出来,统制是吴禄贞,又过了些日子,根据朝廷编练新军36个镇的要求,锡良便想从第五镇和第六镇中抽出一部分人马,再加上部分协巡队和绿营合编成一个镇,任务就落在陈宧头上。
锡良对陈宧的恩情不可谓不重,练兵一事当然要办好才行,但究竟怎么编却是件棘手之事。第五、六镇本是北洋系统,多少和他有些面和心不和,至于由于人数不够还需要补充一部分旧军的考虑则更让他头痛:奉天旧军一共五路,他都视察过了,对其中的训练素质和精神状态也有所了解,但恰恰是这种了解却让他犯了难。以实力和战斗力来说,明显是前路和右路的部队要好一些,但这两路对编入新军的反应很冷淡,没有多少热情。
起先他百思不得其解,认为新军无论装备还是待遇都比旧军要强,总督现在重视新军,按理是众人求之不得的香饽饽才对,怎么会无动于衷?陈宧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找明了原因——这两路旧军虽然是巡防营编制,但待遇和装备比新军并不差上多少,问了原委才知是两个统领自己出钱接济部下。而新军中存在的不正之风却不见踪影,单论士兵和低级军官的实际待遇甚至还要更强于新军。
这种情况立即触动了陈宧敏感的神经,来奉天3个多月,他最着力的工作便是加以调查:两路统领是前任总督和前任将军的红人,手里掌握着奉天最大产业的股份,秦时竹是辽阳公司的总后台,他老丈人更是赫赫有名的大财主,很容易解释巡防营获得的多余经费。但这种显而易见的“顺理成章”却引得陈宧阵阵不安:按大清惯例,统兵将领喝兵血、扣军饷是常态,能够将军饷如数发放已是凤毛麟角的稀罕事,像这般动用私财接济属下只有一个解释——野心!
所以,陈宧很自然而然地得出结论:秦时竹就是奉天的小袁世凯!
可即便按照思路去定调,陈宧也感觉老虎吃天无从下口。从社会关系上来看,秦时竹集团在奉天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在军、警、商、农、学各界中都广有人脉,光是辽阳实业每年上缴之税就占到奉天税赋的五分之一强,再加上与谘议局议员荣辱与共、休戚一体的利益体,动了就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不由得让他投鼠忌器。而更加危险的是,站在秦时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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