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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血战蒙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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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阴云漫漫的上午。当白音大来故伎重演,开始向吴俊升部突击时,埋伏已久的马占山亲率300铁骑,像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似的,给予了坚强狙击。训练有素的骑兵在马占山的指挥下,像一股强劲的铁流,山呼海啸般地卷了上去,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无论在装备上、信心上还是气势上,都占有极大的优势,战刀举起如林,劈下去,搅起一片死亡的寒光。在机关枪如炒豆般的爆响中,在两军战刀搏击的铿锵声中,在战马呼啸和敌人的惨叫声中,匪徒们纷纷被扫射落马或砍翻在地……惊慌失措的白音大来部,像一艘在大海中横冲而来的小艇,猝然间与一艘硕大无朋的铁甲舰迎头相撞。经过短暂的相持,便发出惨人的碎裂声,铁甲将小艇撞开一个个口子,一股股海水沿着一道道裂口涌进去,倒霉的小艇开始急速下沉――遭受重创的白音大来大败而逃。

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马占山请吴俊升继续围歼在包围圈中的陶克陶胡,自己率领本部人马对白音大来残部穷追不舍。

仓皇逃窜的白音残部,为了躲避最后的致命打击,逃进了号称死亡之海的酱通大沙漠。白音以为马占山不敢进去,谁知道马占山为了这一天早做好了准备。他率领骑兵,带着驮负粮草水囊的驼队跟进了沙漠,有了可靠的后勤,他对敌人进行夜以继日的穷追猛打。这是白音大来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可从来没有遇见如此强悍的部队。

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是人们对温差变化大的形象描写,但也确切地说明了沙漠地区气候的恶劣万分。朝沙漠深处钻去的白音骑匪,犹如一条钻进了死亡大网的鱼。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两军厮杀通过的沙路上,倒毙的匪徒一天天增多,匪徒们所带的很微薄的粮草和水囊很快就吃完了。敌人开始宰马,吃马肉、喝马血。半个月过去了,经过八百里穷追,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了。百余名残匪,有气无力地躺在沙漠上,像一群在沙滩上失水多时,大口喘气,就要死去的鱼。

马占山在马上调过身来,对着他的手下,发出决战命令,他很激昂地说:“白音残匪已经计穷力竭,走投无路。弟兄们,消灭他们就在今日!”

将士们一跃而起,执缰绳举刀,慷慨激昂,纷纷响应:“愿听大人驱遣,报效百姓,万死不辞!”马占山却又隐忍不发,坐直了身子,掏出怀表看了看,命令,“现在大家喝水吃干粮、喂马、上子弹,做好一切准备!”

环视所部官兵,经过半个月追击,自己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全凭一股精神气在硬撑。疾病、饥饿、战斗,部队减员了不少,甚至连尸体都无法运回老家而只能长眠在茫茫沙海里了。他们很憔悴、没有洗脸、胡子老长、战马瘦损,不变的是作战的精神和作风,更加强烈的是他们必胜的信心。终于,素称凶悍的白音骑匪被他们拖垮了。这就叫两军相逢――智者、勇者胜!

马占山看着弟兄们默默地准备,他也没有闲着,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去,他看得分明,荒漠上,白音大来身材魁梧、相貌狰狞。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如瀑布般的散开,纷乱地披在肩上。在他的部下中间,从他的亲兵手中,接过了一个盛满马血的钵,大步跨上一座隆起的沙丘,伸出了端着钵的手。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在他的手上,青筋暴突。那只青色的钵在他手上缓缓倾斜。深红色的马血闪着神圣的光泽,这是白音自己的坐骑,也是队中最后一匹马了,汩汩地洒在沙地上。沙地上,骑匪们――僧侣们都挣扎着站直身子,在凛冽的寒风中矗立着,仰起头,看着他们的首领。

无法听见白音大来在做什么法事,只见他一手捻着佛珠,端起另一只手掌,眯缝起一只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可能他在说让佛赐福给我们一类的话吧?就在他的部下跟着他向虚无缥缈的佛祈祷时,两个戴着神秘面具的喇嘛在沙丘下,跳起了奇特的环舞――他们不时将手中的经幡打开合拢,口中祈祷、诅咒着什么。

不对了!那是什么?是什么在呐喊?在擂鼓般的蹄声中,白音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抬头循声望去。啊!不得了了,马占山的骑兵追杀过来了。地平线上,浪潮般的骑兵铺天盖地而来。他们越来越近。“杀呀!”,声声震耳,像一道平地刮过的狂飙,令人惊心动魄,他的心跳近乎停止了。

“砰!”他的部队中,有人开枪了,白音这才仓皇地命令:“开枪、开枪!”,手忙脚乱、如丧考妣。可这是没有用处的,机关枪的声音如爆豆般地奏响,铁流冲击过来了。近了,更近了,马占山的部队全部抽出了马刀,如林的刀举起、落下,匪徒的人头一排排地象滚瓜般落地。

马占山来了,像风一样的来了,冲到了白音的跟前。白音本能般地提刀挡格,可马占山将马缰一收,战马一声长啸,两只前腿提起,呈人立之时,他马占山挥起马刀由上而下地倏忽一闪,一道白光落在白音的肩上。白音整个身体中弹似地一抖,随着马的前蹄的落下,长长的锋利无比的窄叶马刀从他左肩进右肋出――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沙漠上,一轮火红的太阳喷薄而出。白音残部已被马占山的铁骑彻底消灭了。袅袅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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