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枕小窗浓睡(2 / 2)
景墨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也真怪,宴席还没有散,财主的孙子当真死了。一场庆喜的“对岁酒”,竟变成了晦气的“丧家酒”。”
小蛮又说:“景墨,你的记忆力还真好。你读过的诗都能背出来吗?”
景墨答道:“当然不成了,好的诗才容易记忆,尤其是绝句。这首七绝是我心爱的,所以连作者的种种传说也牢记着。”
“那么,在你看来这算是一首好诗?”
“当然了。”
“嗯,好在什么地方?你请说说看。”
“你听清楚没有?要不要我再念一遍?”
“不必,我每一句都听清楚。但我想听听你的评语。”
景墨说:“你应该知道诗的主要条件是情感。这首诗有寄托,有感慨。所谓寄托感慨也就是情感的流露。你说是不是?”
他垂着目光,沉吟了一下,才说:“你所说的感慨是不是指结末两句?”
“不错。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要是我引用一句成语,就是寄概遥深。”
聂小蛮忽然皱紧了眉头,不作回答。
室中暂时静默,嗡嗡声又响了起来。景墨看见聂小蛮皱眉,心中有些纳闷,好像小蛮对于自己的诗论不甚满意。
景墨问道:“小蛮,我也喜欢听听你的看法。你看这首诗好在那里?”
聂小蛮把茶碗端起又放下了,突然摇摇头。
他说:“我的意思正好和你的相反。我觉得假如能改两个字,才能称为好诗!”
这话说的十分大胆!景墨不能不暗暗惊异。因为聂小蛮对于事物虽常有独特的看法,也算能言之成理,但是诗词一道并不在他的研究的领域之内,怎么竟也有这突兀的看法?
景墨错愕:“什么?你说这首诗不好?”
聂小蛮很爽快地答道:“的确,不改的话也许称不上好。”
“要怎么改?你来改吗?”
“当然!”
景墨又是一愣!倒不是看不起自己的朋友,但是聂小蛮不是诗人。他这话就算不是唐突古人,也未免近于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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