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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遂夫遗愿志更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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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之一战。

哨探却摇摇头,「不是,是云暘公主领兵掛帅!」

云暘公主?皇甫聿珏!梁寅先是一楞,而后仰天大笑,「莫非她打算亲自领兵来替谷燁卿报仇?好胆识!」大煌虽不乏女子治军,能搬上檯面的女将却不在多数,云暘公主究竟是真有真材实料,还是只想掛个名过过乾癮?

不管是哪个,若消息是真,那可是他扭转颓势的好机会!

而决意掛帅亲征的聿珏则是身揹弓箭,手持帅剑待在中军;儘管白丽与褚千虹苦苦相劝,但她以两人皆身兼攻城重任而将之逼退,又向任勋襄借兵而不选择调派谷家军。

两军对垒之前,她也已与任勋襄拟定作战策略。

「舅舅知道你心底伤痛,可,你真的要冒这样的险……」面对他的疑虑,聿珏仅是嫣然一笑。

「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一直待在后头!舅舅请放心,聿珏知道分寸,该退绝不勉强,该进也绝不退缩。」她深吸了一口气,抚着腰间这把由谷燁卿吩咐铸造给她的帅剑,以及战袍上仍未除去的,谷燁卿的血跡。「我已答应过燁卿要当个明君,在还没完成他的嘱咐前,我是不会轻易败阵的!」

为防止梁寅与太子里应外合,聿珏只领了与梁寅相当的五万兵马对阵。

打从两军交战之初,梁寅便发觉领军者并不简单。两边皆有绞盘弩,在射程上都没佔到太多便宜,而聿珏不下险着,採用的乃是先箭袭压制,步兵伍上前,骑兵待在中军伺机而动的正统战法。

两边箭袭之下互有损伤,梁寅知晓对方兵源充足,只要能够採取正攻,稳稳削减他的箭矢与人员,优势自然会渐渐转向聿珏那一方。

因此先变阵的是辉烈营。

而这也给了聿珏最适当的出击机会。

就在梁寅率兵奔向眼前的营伍,以骑兵伍相互衝杀之际,不知何处跑来的一队弓骑兵自步兵伍后方绕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动突袭!

梁寅楞了,这支半途杀出的营伍的作战方法,与西荻……甚至是身居大漠的蒙古各旗打法如出一辙!

而这也与谷燁卿深陷敌阵时,半途杀出来营救的那支援军一模一样!

那支营伍约莫万人,却个个都是弓弩好手;在马背上,弓又较弩更具优势,领军的聿珏戴上阿日善给她的翠玉扳指,左手的银手环是娜仁其木格所赠,手握谷燁卿的大弓;经大漠三年洗礼后,她的气力与射艺皆不可同日而语,策马奔驰的她犹能稳稳捻弓搭箭,指挥若定、箭无虚发。

梁寅咬牙回头来指挥步兵伍结阵抗敌,然则原先待在他面前的中军亦是指挥着兵马加紧攻势,一瞬间辉烈营腹背受敌,活脱脱像是昨夜他们压着谷燁卿一万兵马往死里打的翻版。

明白自己须尽力保全兵员的他下令全军后撤,然而聿珏却没给他这样的机会;她所领这支弓骑营一路死咬着辉烈营不放,两军缠斗逼近,身处中军的梁寅,终于得以望见这支营伍的指挥者。

聿珏身上的兵甲与眾不同,让梁寅轻易认出她来;他不禁大骇,只因他未曾料想过一名娇生惯养的公主,竟能有如此精湛的骑术与射艺,更能率兵瞒过他们耳目笔直攻进他所在的营伍里!

而聿珏也在辉烈营的旗帜旁发现疑似梁寅的踪影;一瞬之间,难过、自责、愤恨等复杂的情绪纷纷涌上,她拍马上前,耳边窜出箭矢离手的弦响,准确射中梁寅身旁一名将士的脖颈。

这是她给梁寅一记最直接不过的警告。

梁寅于是瞪大了眼,「你想正面与本帅决斗!好……好样的!」他手持双戟,与身边几名将士一齐上前迎战。

聿珏再次捻箭,搭上这最后一根箭矢,她怒叱,对着胆敢迎面朝她奔来的梁寅射出这一箭;在她一声令下,身边的将士亦是同时放箭。

辉烈营的将士中箭后纷纷落马,聿珏那一箭遭他偏头后堪堪闪过,双方策马飞驰,转眼间已互相来到跟前;他掷出一戟,给聿珏用弓格开,但另一戟的月牙划向聿珏腰际,欲一刀了结她性命!

「殿下小心!」乔如枫开口提点,而聿珏竟是趁着梁寅伸手之际,马匹扭头撞上他!

铁戟的月牙于是砍向马颈,马儿嘶鸣间带出一道血弧;梁寅怒目望向聿珏,然马背上焉有她婀娜纤细的身影?

冷不防的,一声娇叱自耳后传出——「还燁卿的命来!」他陡然心惊,尚不及反应,脖颈已是遭人架住,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便遭聿珏一剑封喉!

聿珏故意引马与他相撞,趁势抽出玄铁短匕来割断他的喉咙;断了气的梁寅给她推下马背,她满手浴血,勒马高举着梁寅的首级道:「梁寅首级在此!还有谁胆敢与我皇甫聿珏为敌!」

苟延残喘的辉烈营将士于是仓皇而逃,或就此跪地求饶,再无任何反抗的馀地。

聿珏亲手斩杀梁寅,为谷燁卿报仇雪恨的消息传回谷家军,一夕之间,从愁云惨雾变成了欢欣鼓舞。

梁寅的首级给高悬在谷家军的大旗上,是为祭旗,也向城墙上的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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