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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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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因走到门口就渐渐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身后,却见韩宴他们已经上了二楼书房,房门紧闭,隔绝了一切。

“……”

伽因收回视线,却并没有去凉亭底下和那群雌虫聚在一起,而是随便寻了一处长廊坐下。他一贯不喜欢热闹,独自坐在冰凉的柱子旁边,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

伽因静静垂眸,神情有些阴郁。

他想起今天那名往韩宴身边凑的亚雌,又想起刚才对韩宴频频注目的佛伦,有一种自己所有物被觊觎的感觉。心脏处好像有一条毒蛇正在缓缓攀爬,绞紧,最后带来一阵窒息感。

韩宴的纯净度足有50,按照萨利兰法的条例,对方至少还得再娶五名雌侍,原本是司空见惯的习俗,此刻却如鲠在喉。

伽因想,对方也许会像抱着自己一样去抱别的雌虫,然后像亲吻自己一样去亲吻别的雌虫,再与对方做尽一切缠绵悱恻的事,亲密得不能再亲密……

这怎么可以呢?

当然是不可以的……

“哗——”

伽因微微眯眼,原本盘弄着檀木珠的手倏地一顿,手串在空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然后重新顺着指尖滚回到了手腕上。

伽因从长椅上缓缓站起身,眉头紧蹙,半边身形都浸入了阴影中。他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或者不止一个,是很多个。

例如,该怎么才能让韩宴不再迎娶雌侍?

例如,该怎么能让那些雌虫离自己的所有物远一点?

再例如,该怎么独占那只雄虫……?

这个念头有些可怕,但“独占”这个词却令伽因感到了几分病态的愉悦,只是该怎么实施,他却没有想好。

一名侍者眼见伽因独自待在长廊,用托盘捧了一份糕点和饮料端过去,却因为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杯里的果汁尽数朝着伽因泼了过去。

侍者惊呼:“殿下小心!”

伽因察觉到身后的声响,敏锐侧身避开,最后只有袖口沾上了星点果汁。他抬眼注视着狼狈摔倒在地的侍者,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你过来做什么?”

侍者慌张起身:“抱歉殿下,我只是想给您送一些餐品……”

他语罢注意到伽因被果汁泼湿的袖口,声音一顿,指着楼上结结巴巴道:“殿下,楼上有替换的衣服,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果汁干涸后在衣袖上落下一片暗沉的色泽,有些微微粘手。伽因不动声色打量着这名陌生的侍者,假装没看见对方眼中的心虚,静默一瞬,吐出了两个字:“带路。”

他倒想看看对方耍什么把戏。

侍者低头,连忙将伽因领向了楼上的更衣室。佛伦原本心不在焉地坐在凉亭里,忽然注意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动声色起身跟了上去。

二楼是巴佩亲王平常用来议事的地方,休息室和客房在三楼,侍者直接将伽因领到了其中一间更衣室里,指着里面道:“殿下,里面有供宾客更换的新衣物,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叫我。”

伽因闻言一瘸一拐走进内室,示意他可以退下,然而一抹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直接往侍者怀里塞了一叠小费,示意对方下楼离开。

“伽因。”

一道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那抹出现在走廊的身影竟然是桑德,只见他挥退侍者后就直接走进了更衣室,然后反手关上门,眉头皱得极紧。

伽因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门口,却见是桑德,淡淡挑眉,听不出情绪地吐出了一句话:“原来是您。”

平静,并不意外。

伽因原本以为背后捣鬼的会是佛伦,都已经想好怎么收拾对方了,却没想到会是桑德,但没关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桑德神情复杂注视着面前阴郁清瘦的雌虫,只觉得对方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相去甚远,伽因从前也是安静的,却没有这么阴气森森:“那只雄虫对你是不是不好?”

伽因闻言微微眯眼:“为什么这么问?”

他记得自己与桑德最多只是曾经订过婚的关系,对方忽然让侍者把自己引到这里,又出言关心,实在是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桑德以为他还在怪自己,欲言又止:“伽因,退婚的事我也不想,当初我想找你解释,但雄父并不同意……”

贵族间的后代从小一起长大,八殿下伽因并不如七殿下尤斯图那么桀骜带刺,从前尚未残疾时,也获得了许多雄虫的瞩目,桑德也是其中之一。

他以为自己会娶这只雌虫,但没想到对方在战场落下了残疾,至此失去了追逐王位的资格,就连婚事也不被家族所允许。

桑德听闻伽因嫁给了一个傻子,心中百般不适,却不知是情丝作祟,还是求而不得作祟。

“没关系。”

伽因绕过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语气平静且无关紧要。他以为这只雄虫过来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原来就是这个,顿时兴致缺缺。

伽因拧开门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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