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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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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给他们的工作省了不少事。可,是不是有点太不费劲了。好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就是那阵东风。

车内寂静了须臾。梁渠眼尾扫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女生正看着窗外掠过的钢筋水泥发呆,他秒下结论:“你不是很喜欢他。”

……有这么明显吗?

这一点唐秋水没法否认。肖云谊给她一种距离和压迫感,和他对视一眼,身心抵触,很不自在。而且……

回到两个人的熟悉空间让唐秋水放松了警惕,她不假思索,让不满的话一下溢出嘴巴:“他张口闭口喊我唐同学。拜托,我又不是他的学生。”

感觉到她明显不爽的情绪,梁渠淡淡说了句宽慰的话:“也就这个案子接触一下,后面应该不会再见了。”

“啊?”唐秋水猝不及防地转过脸来,“为什么啊,您以后不和华新街道合作了?”倒也不至于因为一个科长放弃合作伙伴吧。

“当然不是,据说肖云谊很快要调任。”

他用了两个模棱两可的词。据说,不知是真是假。调任,不知是谪是迁。不过不管哪种,这个人多半以后都和他们没关系了。

面对一个即将离开的人,很神奇地,人的忍耐性和包容性会增强。唐秋水“哦”了声,撇开这个话题,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梁渠的行车路线上。

这条路她走过好几次,不是回律所的方向。结合刚刚的会议内容,唐秋水直问:“我们是要去协和家园吗?”

梁渠侧来一眼:“去过?”

“嗯!”唐秋水瞬间挺直背脊,面色转晴,刚刚在会议室听到巷弄号和小区名字她就想说了,“我朋友就住那里!”

协和家园。这个小区在崇城南站附近,出门就是高铁站和1、3、15号线地铁,交通很便利。

小区门口立了块焦土色的大石头,稳扎地表,上面用深红色大字写了小区的名称。石头旁边是一座小花坛,坛内种着些圆圆扁扁的叶子,稀疏飘零如散装的货。坛中间竖着一个蒲公英形状的塑料饰品,块头不小,栩栩如生。许是历经风吹日晒,蒲公英的表面已经变得暗黄,与周遭的苍郁鲜绿格格不入。

进门是一家便民超市,以此为界,分出南北两条路,通往不同的单元楼。唐秋水虽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好友到超市门口接她,且目的地明确,她没在整个小区逛过,拿不太准赵巷家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踟蹰间,恰巧有个人慢悠悠地从他们身侧经过。

问百度地图不如问小区居民,唐秋水赶忙喊住她:“您好,请问您知道赵巷家往哪边走吗?”

那人闻声回头,唐秋水才看清了她的样貌,是个年过半百的阿姨。烫了头爆炸卷发,纹着半永久的黛色眉毛。身上穿了一套短袖短裤,材质不知,但乍一看非常沁凉舒适,像一碗加了冰沙的绿豆汤。

阿姨右手上摇着把折叠扇,朝唐秋水和梁渠看了几眼,用带了些口音的崇城话问:“你们是哪个啊?”

梁渠回:“我们是律师,过来查案的。”

这句张口就来的自我介绍让唐秋水眼角跳了一下。什么鬼啊,不就是带她来现场看看阳光房长啥样吗,还查案,唬谁呢。

谁知阿姨还真信了,神色严肃起来,凑上来问清:“是不是阳光房的事情啊?”

梁渠笑一声:“原来大家都知道么?”

阿姨“哎呦”叹出声,似是积怨已久:“赵巷这个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万人嫌。”说罢她热情招了招手,“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啊太好了,谢谢您。”唐秋水感恩跟上,有种想挽她手的冲动。

三个人并排往里走。

走着走着,忽有一阵巨响的蝉鸣,敲锣击鼓般地袭来耳畔。抬头去找,却只能看见一团团厚密的树枝,捕捉不到一只蝉的身影。它们敛翅隐踞在每一个树梢头,用一串串高涨的音符组成这个季节特有的声浪。

以蝉鸣作背景乐,梁渠将“查案”这个词贯彻到底,问阿姨:“赵巷家里住了几口人,您知道吗?”

阿姨如数家珍:“一家三口,他和他老婆,还有个儿子。”

不但如数家珍,还附带告知了他们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很快他和他老婆就不住这儿?s?了。”

梁渠淡定地“嗯”了声,表示他在听,倒是唐秋水沉不住气问了原因:“为什么?”

阿姨说:“这房子要给他儿子作婚房用,所以这两个月一直在装修。”

“哦……”听到这,唐秋水轻轻呵了一口气,心情变得难以言喻。好好的一桩喜事,怎么会涉嫌违法呢?

梁渠不动声色,继续问:“赵巷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姨依旧应答如流:“司机。”

“开出租车?”

“不是,专门给人开车的,据说老板是崇城的大律师呢。”

难怪了。

难怪他在录音里会提到物权法、相邻关系这些词,应该是开车的时候耳濡目染,跟老板学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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