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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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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刚说完,崔明雁的眼泪就流了满脸,豆大的泪珠砸下来,落在了瓷人上。

身边站着的侍女赶忙送上锦帕,轻声宽慰,崔明雁拿着帕子却先将瓷人身上的泪液擦去,哭着道:“你是个好孩子啊。”

她起身,将宋小河搂紧怀里,拍着她的后背道:“打今儿起我就是你娘亲,反正我生了这儿子跟没生也差不离,这死小子这么多年也没回家过几次,这次回来将你带着,也算是他这个黑心眼的行善积德,有几分良心。”

沈溪山被骂,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宋小河没想到崔明雁会哭,心想着应当真的是沈溪山修无情道的时候太过冷漠,将这位母亲伤透了心,所以听了她的话才想到了难过之时,于是乖顺地伏在她肩头。

最终这场待客,以崔明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妆容都要失色,才匆匆结束,临走时还叮嘱沈溪山晚间带着宋小河一同去后院用膳,见一见他父亲。

沈溪山点头应了,没再多说。

待她走后,宋小河摸了一把自己的肩头,有些潮湿,上面都是崔明雁方才哭的痕迹。

沈溪山道:“我带你去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宋小河用手拍了拍,笑着说:“这是母亲的眼泪。”

晴空万里,天蓝得纯粹,宋小河出了正堂之后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浑身暖洋洋的,便要沈溪山带她去城中逛逛。

临安城的风土人情与长安的差别很大,极具特色的建筑赏心悦目,街头来往的窈窕女子,也穿着秀美的衣裙,毫不吝啬地展示江南美人的风姿。

城中多是文人墨客,行上一段路,就能看见三两书生打扮的男子,手中持着折扇,站在桥边或是树下吟诗作对,抚琴吹笛。

仿佛处处充满诗意。

宋小河在街边走着,看见喜欢的东西就停下来看一看,并不买。

街道上的铺子几乎都是沈家的产业,族徽打在牌匾上,十足的阔气,沈溪山随便进一家商铺,便是将里面的东西搬空也无人会阻拦。

“这临安城里是不是都像这街道上,都是你们沈家的铺子?”宋小河随口一问。

沈溪山道:“不是临安,沈氏的产业,遍布江南。”

宋小河露出吃惊的表情,难以想象江南那么大的地界,若到处都是沈家的产业,沈氏一族的家底厚到了什么程度。

“不然你以为为何外界都称江南沈氏,不是临安沈氏?”沈溪山倒是没有半点炫耀的样子,仿佛那些金银财宝,灵物仙器都不是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

宋小河也不在意,她一个常年身无分文,头一回下山身上才十文钱的人,丝毫理解不了“江南沈氏”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她拉着沈溪山在街上瞎转悠,玩得极为尽兴,待到快日落之时走累了,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处茶馆,想喝两口茶解解渴,却听见前头突地热闹起来。

有人在街头敲锣打鼓,高喊着擂上有人比武,还是两个仙门女弟子,一时间众声哗然,纷纷跑着要去看热闹。

宋小河岂能是错过这等热闹之人?她匆匆忙忙喝了凉茶,溢了满下巴的清香茶水都来不及擦,也跟着跑过去看。

这擂台是一家酒楼搭的,为的就是比武招揽客人,观众看得热血上头时,再由店小二站在门口吆喝叫卖好酒,自然就能喊进去不少客人痛饮一番。

酒楼自然也是沈家的产业。

宋小河跑过去的时候,擂台周围已然围满了人,纷纷高声喝彩。

擂台中一粉一蓝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打得正是精彩的时候,不斗法术,单凭拳脚功夫。

但离得太远,宋小河看不清脸。

她想往前走一走,结果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被迫往旁边挪动。

临安城内禁止随意用法,宋小河也无法飞到空中去看,也只能随着拥挤的人潮前后换了四五个地方,最后被人挤得后腰撞到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发出轻声闷响。

她赶忙回头,这才惊讶地发现被她撞倒的,是一杆长幡。

说是长幡,也不尽然,不过是一根长棍挂了一张白布,上头写了个潦草的“算”字。

这拥挤的擂台边上,有人搭了张桌子,搁这算命呢!

宋小河将长幡捡起,莫名觉得眼熟,忽而就身边有人道:“相遇既是缘,十文一卦,可要算算?”

她呀了一声,骤然转头,就看见身后隔了两三步站着一个人,身穿宽松的道袍,长发用一根乌木簪绾起,手上拎着一串玉珠,面带微笑。

正是几个月未曾见面的步时鸢。

“鸢姐!”宋小河见了她别提多高兴了,随手把手里的长棍竖在桌边,扑上去抱她,“我道是谁都日暮了还要给人算卦,原来是你啊!”

步时鸢笑道:“我的卦,可不轻易开。”

每回见到步时鸢,她看上去都要消瘦虚弱几分,宋小河抱着她几乎像抱着一把骨头,高兴之余也极为心酸。

宋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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