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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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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溪山又不同,宋小河靠近他时,会生出贪心的妄念,会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朝他贴近。

宋小河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沈溪山:“你以为你的骗术很高明?”

“我没有想要骗你啊。”宋小河靠在他的肩上,掌中凝了红色的光芒,慢慢贴上沈溪山的心口,徐徐说道:“不是我想丢下你,是先前盟主告诉我,你先前在钟氏纠集其他仙门找上门来的时候,你以暴力镇压,将他们逼退,本就结了不少仇家,上个月又死里逃生,盟主是怕你再遭遇什么意外,不好向你们家交代,所以才不想我告知你此事……”

说完之后,宋小河又觉得这样说,像是把责任推给盟主一样,于是又补上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没跟你说。”

沈溪山不接受这个解释,冷笑一声,没说话。

宋小河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继续解释,于是专心给他治疗起伤势来。

谁知这力量一探进去,瞬间就撕扯了他的内伤,沈溪山的嘴边立即涌出鲜红的血。

这一下可把宋小河吓得不轻,甚至来不及拿锦帕,下意识用手去接,于是接了一张新的滚烫鲜血。

沈溪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问她:“你的话说完了?”

宋小河低头看着掌中的血,只觉得眼睛被刺得阵阵发痛,一抬头,眼泪瞬间就滚落了。

她眸中满是害怕,强压着哭腔问,“你是不是伤得很重啊?”

沈溪山这才是微微偏头,瞥了她一眼,“暂时死不了。”

宋小河心中立即被铺天盖地的自责淹没,同时翻滚着巨大的不安和惧怕,先前强装的镇定被击得粉碎,她抱住沈溪山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将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对不起。”

烫泪落下来,沁湿沈溪山的衣裳,贴着他的皮肤。

但沈溪山并未因此心软,只是问道:“你是为什么而向我道歉?”

宋小河其实很害怕。

沈溪山忤逆盟主,弃修无情道,散了八成修为,被关入水牢,还受了伤。

其中的每一条单拎出来,都让宋小河怕得不行,可偏偏全都聚集一起。

其实她本该在清晨就出发的,但宋小河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在牢中的沈溪山,这才延后了行程,偷偷跑进来。

她看见沈溪山坐在这黑暗破旧的牢房之中的那一刻,就已经想要哭了,却一直强忍着。

沈溪山可以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或是立于万众瞩目的高台,他应该站在任何金光闪烁,阳光灿烂的地方。

而不是这阴沉昏暗的牢狱之中,被铁链束缚,背上罪人的恶名。

更让宋小河自责的是,沈溪山散去八成修为之后,根本没能力接下青璃的一击,而当时站在旁边的宋小河却因为太过震惊没反应过来,让他受伤了。

她其实有能力接下青璃那一下,只是错失了建造防护结界的时机,只能匆忙地用木剑抵挡。

“我没有保护好你。”宋小河抽抽噎噎地说:“我当时在发呆,明知道盟主生气了,明知道你修为散去,我应该反应再快点,一开始就在你身边保护好你才对。”

沈溪山愠怒,一抬手,扣住了宋小河下巴,迫她仰起头。

铁链碰撞发出的脆响在寂静的房中回荡,他压着怒,“不是这件事,宋小河。”

泪滑到了沈溪山的手指上,很快就化开,他只觉得指尖灼烫得厉害,宋小河的眼泪像是武器。

他还有更恶劣的态度,更冷漠的话,可是对上宋小河朦胧的泪眼和可怜兮兮的神色,沈溪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生来便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沈溪山,总是在宋小河身上体会到无力。

表面上他抓住了宋小河,将她攥在手里,可实际上她随时可以从指缝中流走,像水一样,到处奔流。

“为何不坚定?”沈溪山咬着牙质问她,“分明是你说了喜欢我,却又一次次在后退,认真的只有我一个,你的良心何在?”

宋小河被他质问得一愣,抬手覆上他的手背,“你说什么呢?我何时不坚定了?”

“你昨日生辰许下的第三个愿望,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弃修无情道,一直受那些虚伪的追捧吗?不舍无情道,我如何与你在一起?”沈溪山松了力道,拇指滑过她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何与你谈情说爱,共赴云雨?”

宋小河沉默半晌,随后才说:“所以你也觉得我很贪心是不是?”

沈溪山没应声,横冲直撞的怒火,让他只得极力压制着脾气。

尽管是这种情况下,他仍然想听宋小河认真向他解释,不需说那么多,只要表示她没有退缩之意,没有舍弃他之意就好。

“其实,我昨日的愿望,是想要你在弃修无情道的情况下,仍然能站在云端之上,修为不散。”宋小河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之事,这些天我泡在万书阁里找了许多书,还去师父从各处收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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