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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同归于尽后 第1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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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回忆着:“此后三年自折羽翼,不敢妄动。二十年前,螺州飞天图一事,璇玑因她临时叛变,龙息破裂,朕修仙一梦彻底被击碎。”

“……十年前,希冀用九凤的生灵之精恢复龙息,被她识破,并且反将一军,朕皇位险些不保。”

“十天前。”他胸膛上下重重起伏,气息急促:“十天前,朕散布病危消息,想诱她前来,一为让她亲眼见证朕的死亡,日后不会对裘仞的身体起疑,二为以薛荣的名义丢出假的讯息,令她与薛荣旧脉反目,邺都内斗,无暇顾及皇位更替,结果自断生机,自寻死路。”

白诉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说不出半个字音来。

裘桐将所有事情吩咐下去,长生执念到头来竟只剩一点淡淡的遗憾,在既定的事实面前,连不甘都显得渺小而无力。

说起薛妤,他感慨般拉长了语调:“这世间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子多不胜数,可似薛妤那样冰雪聪明,冷静果决的却少见。”

“处处败于她,是机缘巧合,也是寿命所定,可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

裘桐的头渐渐重得不受控制,最后不堪重负地滑在白诉的肩头,声音放得低而慢:“朕给她最后一个消息。”

“她不是一直想知道薛荣与朕做了什么交易吗?”

“你告诉她,朕以两成国库之财物,助薛荣囤养私兵,薛荣则给了朕诛杀台的妖鬼,三颗玉青丹,以及——”

“一份印着薛录之名的邺都君主大印。”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现在的读者分为两批,一批喜欢剧情故事,一看感情戏就说他们黏黏糊糊腻腻歪歪没意思,一批喜欢两个人甜甜的恋爱,我一写剧情就想跳过。(怎会如此)(作者流泪脸)

但这篇故事确实不是只走事业的大女主文,也不是纯甜的小甜饼,有时候该到了写剧情的时候就得写清楚一些事,有时候该发展感情了也得认真一下。比如这几天就是到了交代人皇剧情的时候,而接下来几天要写感情戏和文案戏,节奏要是乱了真就不好写了。(希望大家体谅一下)

薛妤确实在进行祖地祭拜。

祖地是几乎所有圣地,门派和世家都供着的一块意义特殊的地方,可以说是前人们的坐化之地,一身积蕴,机缘都弥散在此,用以积福后人,光耀门楣。

只是想要进去有严苛的规定条件,唯有每任君主和历任太子册封仪式前后,确认是掌权者之后方能进入。

进入祖地,用世人的话说,叫先祖的赐福。

一早,薛录带着薛妤通过一块一人高,两人宽的石碑,用君主之印开了最里面的墨色小门,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小门后开辟出的小世界中。

说是小世界,其实更像一块秘境,入目所及,仙雾缭绕,树枝与藤蔓缠绕着攀入云霄,草木葳蕤,呈现一种勃然昂扬的生机。花丛草地中,分布着一块块墓碑,碑上简单地刻着几个字,有的名姓都没留,就只是歪歪扭扭刻了个“邺都第x任君主”算作分辨。

“这是他们自己的意思,碑也是先祖们亲自刻的。”薛录颇为唏嘘地看着这一幕,带着点笑对薛妤道:“父亲接任主君位后进来过一次,才看到时也很诧异,觉得和想象中不大一样,可后来想想便明白了。”

前世薛妤想做的事不少,也总觉得自己要学的知识还多,从未提过皇太女一事。后来薛录有心退位,可那个时候,人间矛盾激化,战火连天,薛妤提出陪松珩建立天庭,暂时离开了邺都。

因此她不曾来过祖地。

“成为圣地传人,邺都主君,这样的身份令人羡慕,可对许多人而言,是身不由己。”薛录看向薛妤,示意她朝前走一步:“都是年纪轻轻的少年,正义之论听多了,哪来的个个都义薄云天,以苍生为己任。”

“阿妤,你心中的信念极为难得,也正好,身居其位,能得到常人需用许多时间方能积累出的底蕴。”薛录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去吧,先祖们见到你,会觉得满意的。”

薛妤不再犹豫,迈步朝墓碑中踏去。

一层无影无形的屏障撕开一道供一人通行的豁口,在邺主大印的加持下一路深入,直到光线被完全吞噬,薛妤停在一片虚无之地。

这片空间与外界完全隔绝,春色与阳光无法沁入,却有振翅的光蝶拖着长长的两抹灵光围着薛妤好奇地转了两圈,最后停在她鬓角一侧,与另一边由璇玑化成的蓝蝶交相呼应,成为深邃黑色中仅有的一点光源。

不知过了多久,光蝶渐渐如泡沫般散开,纷纷扬扬的暖光将薛妤整个人都笼罩进去,乍一看,仿佛是为她一人下了一场为时不久的雪。

旋即,一种十分舒服放松的滋味涌上四肢,那是来自于同源的安抚之意,有如长辈的抚摸,令她一点接一点松开了眉心,垂下因紧张而绷起来的肩头。

“这个孩子……”冥冥之中,有温柔的女声穿过时间长河,悠悠荡荡地响在空冥之地:“好高的天资。”

“……还是名灵阵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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