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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汴京卖花 第3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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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个婶子模样道:“那是为了防火特意开辟的夹道。”

莺莺恍然大悟,汴京房屋鳞次栉比,若着了火满城皆燃,萧家设了夹道便能阻碍火势。不得不说当初萧家的祖先有些先见之明。

莺莺扭身看那婶子:“你便是府里的?”

婶子笑着点头:“我们两口子都在萧家,您唤我做乌家的便是。”而后便将萧家的仆从情况说明。

原本萧照就不大在家里逗留,是以仆从不多,这些天萧照卧病在床 ,原来的仆从走的走散的走,如今还留着的也就四五个仆从:乌家夫妻一个养马一个做饭,飘石与激流,还有个老苍头看门。

萧家仆从不多,莺莺身边也就三人。

莺莺也不见外,便叫几人一起将院落清扫完毕,而后将成婚的红纸帐幔清理干净收起来,又将新婚时候宾客们的礼册核对出来。

她则起身回房里问萧照:“夫君,我听乌婶说巷里还住着些街坊,如今我们不用拜见公婆家人,不若我去拜访街坊可好?”

萧照不回话。

莺莺也不气馁,吩咐飘石两人照料好萧照。

自己则下厨做了些海棠酥饼,放在提篮里叫乌婶与绿儿提着去街巷拜访。

她走后飘石便急得发问:“少爷,您为何不理会娘子?”

萧照阖眼:“何必将个好人拖下水?她既然不愿意走,我便也与她泾渭分明,你俩拉个床榻去北屋,我去那个屋睡,不能污了人家娘子清白。”

激流飘石两人虽着急,却不敢违抗萧照意思。

萧照家住在太师巷,据说童太师发迹前就住在此处,前巷聚集着一些中等官吏之家,后巷则是些宗亲富户。

莺莺在外面转了一趟,一一敲门,而后她将篮子的点心亲自赠了过去。巷子里街坊倒给面子,接了点心,夸她两句:“是新娘子!”“美貌得很!”眼神里有怜悯的,有戒备的,有惊艳的,还有好奇的。

唯有一家看门后看见是她极为诧异,随后当着她的面关了门。

乌婶赔笑:“娘子,这家是文编修家,自傲自己是个文人,不大与我们家对付。”

哦历来文武对立,倒也是有的。莺莺也不恼,提着篮子往家去。

过一会邻居们纷纷上门回礼,有给她两个瓜的,有给她一盒点心的,来来去去,莺莺将巷子里的住户都认了个齐全。大都是汴京城里的小官小吏,瞧着倒也正经。

莺莺回来后先往正房里去:“萧大人!”

她脸上笑容挂住:“人呢?”

立刻冲到屋檐下喊:“萧大人!萧大人!”

萧照靠在北屋炕沿上,听着她急切的声音,心里一动。

可到底还是阖阖嘴唇,闭上了嘴,最后连眼睛都闭上了,装睡。

小厮飘石看不下去,走出去朝北屋努努嘴:“少爷在那。”

莺莺冲到北屋,见萧照好好儿躺在床上,这才松一口气。

她蹑手蹑脚出去,将小厮带到正房,才小声问他:“萧大人怎么了?”

小厮:“少爷说怕耽搁了您再嫁名节,索性要分房睡。”

莺莺哭笑不得,冲到萧照房里:“萧大人,我们既是夫妻天天同床共枕,难道还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不成?”

萧照闭眼,莺莺毫不客气,命令小厮和长寿两个将他又抬进正房。

萧照无法装睡,只好睁开眼睛。

莺莺见他仍旧不情愿,便吓唬他:“既然萧大人要与我分道扬镳那也是你去正房我去北屋。”

果然萧照摇头,却是跟自己的小厮说:“我不去北屋便是。”

这才对了嘛,莺莺念叨:“北屋潮湿阴冷,若惹得萧大人犯下什么病根可如何是好?”

萧照摇摇头,不说话,不会好了。

莺莺似乎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不信这个邪:“怎么就不会好了?”

乌婶做好了早点端了上来,莺莺也坐在旁边开始吃饭,而后絮叨起今天在邻居里的见闻。

这个婶子和气,那家女儿调皮,全被她摸查得清清楚楚。

萧照在这巷里住了多年只知邻人大概,都不如莺莺知道得多,他略有些诧异。

莺莺却不消停,又问他:“家里的仆从我能调度吗?”

萧照没说话,住了筷子。

他没说话,莺莺便答:“那我当你应了?”

萧照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莺莺吃完早点便开始梳理家里下人。

萧家人丁单薄,只有萧照一个主子,他又常年在外,说起来府里的下人们早就没有个清晰的章程了。

莺莺便先将家里的账册理出个章程出来。

乌叔便只管马房,家里的马都交于他。

门房仍旧归那位老苍头管,莺莺吩咐他:“今后你还是做门房的活计,只是要登记在册,口述写一本册页出来。”

比如苏家是哪个苏家官位几阶,常来拜会的是哪个下人,来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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