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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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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但见马六爷拿起了那把小小利刃,一只手揪住了他的眼皮,尖利的刀锋在他的眼皮周围轻轻那么一划,发出了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极其细微的“噬噬”声响,这声音一旁的监斩官听不到,他的那两个徒弟也听不到,因为这声响太细微了,只有马六爷离得这般近才能亲身感受。

很快就要断气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疼痛,或者是金霸天以为马六爷是诓骗他,却还是要挖掉他的眼睛,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像火焰和毒药一样的嗥叫。这样的嗥叫当真是凄厉刺耳,与以往大为不同,让人全身都麻酥酥的,马六爷的手竟然稍稍抖动了一下。

不过这样的叫声马六爷已经习以为常,不觉得有多么吓人,真正让马六爷感到惊心动魄、心肝俱颤的是那刀子触肉时发出的“噬噬”声响。一时间他感到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那些咝咝的声响,穿透了他的肉体,缠绕着他的脏器,在他的骨髓里生了根,今生今世也难拔除了,他之所以抖动了一下手,是因为这金霸天所有的痛苦都受了,却还是经不住这割眼皮的痛楚,这恐怕就是金霸天这辈子最后一声呐喊了,乃是回光返照的现象,这就证明金霸天很快就要断气了,必须加快一点儿速度,且不能让他这么快就死了。

古代的凌迟刑,这个古代就比较久远了,乃是前朝以前,那时候的凌迟的规矩比大清朝的还要多的多,要将切下来的人肉,一片片摆在案头,执刑完毕,监刑官要会同罪犯家属上前点数,多一片或是少一片,都算刽子手违旨。据说宋朝时一个粗心大意的刽子手执凌迟刑时多割了一刀,被罪犯家属上告,丢了宝贵的性命。所以这个活儿并不好干,干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大家伙想想吧,既要割得均匀,又要让他在最后一刀时停止呼吸,还要牢牢地记住切割的刀数,一千三百刀,或者是更多,起码要割上个大半天,有时还要按照上边的吩咐,将执刑的时间拖延天,这就使执刑的难度更加巨大,一个铁打的刽子手,执完一个凌迟刑,也要累倒在地。不过到了大清朝,刽子手们学精了,不再把割下来的肉摆放在案子上,而是随手扔掉。老刑场的周围,总是有大群的野狗、乌鸦和老鹰,所以每逢执凌迟刑,就成了这些畜生们的盛大节日。

金霸天那一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声息,马六爷很顺当的割掉了金霸天的一双眼皮。

接下来,马六爷的眼睛一扫,扫到了金霸天的裆中之物,这最后的几刀往往是最致命的,也是最能刺激受刑人的神经的地方,和眼睛比起来,男人的裆中之物自然要比一双眼睛还要重要,根据马六爷多年的经验,男犯人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而是割去裆中的宝贝。原因并不是这部位被切割时会有特别的痛苦,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和人格上的耻辱。绝大多数的男人,宁愿被砍去脑袋,也不愿被切去男根。无论多么强悍的男人,只要把他的档中物一去,他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这就跟剪掉烈马的鬃毛和拔掉公鸡的翎毛一个道理。

马六爷拿起了手中的刀子,微微的低下了身子,此时的金霸天早已经气息奄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但是当他用那一双没有眼皮的眼睛看到马六爷的刀子缓缓靠近了自己的裆部的时候,还是禁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咯咯”的声响,全身禁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绝望和耻辱

马六爷根本不理会金霸天那心神不安的绝望眼神,他低头打量着金霸天的那一嘟噜东西。那东西可怜地瑟缩着,犹如一只藏在茧壳中的蚕蛹。他心里想:伙计,实在是对不起了!他用左手把那玩意儿从窝里揪出来,右手快如闪电,嚎,一下子,就割了下来。

这时候,马六爷的一个徒弟高声报数:“第一千二百九十九刀!”

马六爷也头都没抬,便把那宝贝随手扔在了地上,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只癞皮狗,一张嘴便将金霸天的命根子刁在了嘴里,大口的吞咽起来,一边吞咽着一边往人群中钻去,老百姓顿时挤作了一团,勉强给那条癞皮狗让出一条窄窄的道来,那条癞皮狗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不见了踪影。

原本已经快要断气的金霸天,被割掉了宝贝之后,一双眼睛瞪的溜圆,突然又张开了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之声,这样的叫声十分瘆人,这呜咽之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动容,甚至不远处的马匹都在打着表示惊恐的响鼻,马嘴里的嚼铁和脖子下的铃锋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

不经意间,马六爷抬头扫了一眼围在法场旁的那些官兵,拿着刀的手在不停的打着哆嗦,甚至腿也开始不听使唤,一直监斩的县太爷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搐着,胡子也连带着颤动了几下。

绝望和耻辱,以及刻骨的疼痛再次将金霸天从濒临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他的脑袋也前后左右地大幅度摆动摇晃着,他的脑袋撞击得执刑柱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洇红了他的眼睛。他的五官已经扭曲得面目全非,谁见了这样一张脸一辈子都会噩梦连连,就连马六爷也吓的不轻,没想到金霸天都被活剐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不过片刻之后,金霸天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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