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节(1 / 4)
从未见过兵团长有如此疯狂又失态的时候,血卫营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哄而散,纷纷去追查殷柔和灵霜的下落。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血卫营的人还未找到殷柔和灵霜,倒是营外的川军阵营已响起一连串的铜锣声,那是薛荣下令收兵了。
由于血卫营突入风营太深,给川军的感觉是,血卫营杀进风营后就石沉大海了,也不知道在风营内是死是活,而川军想进去接应,又被风军拼死挡住,加上天色越来越黑,薛荣无奈,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金鸣声起,进攻的川军开始收拢兵力,列阵后撤,而突入到风营深处的血卫营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不管他们有多厉害,也不敢只凭他们这两千来人去与二十万的风军对战。
错失了良机的覃辉虽说杀掉了风国大将吴广,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退出风营,率领血卫营返回川军本阵。
一天的激战结束,川军和桓军再次无功而返,两军的士气皆有些低落,对于风军来说,又一次成功抵御住了敌人的强攻,信心变得更足了。
苦战一天的唐寅也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中军帐,累是累了些,但他的脸上却带有喜色,连续两天抵御住川桓二军的进攻,说明己方确有和敌军一战的实力,哪怕再多顶上几天也是可以的。
刚走到中军帐这里,唐寅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营帐外面聚集有大量的侍卫,人们皆是低着头,面露悲色,许多人还在一个劲的抹眼泪。
唐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边往人群走去边大声喝问道:“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话声,人们纷纷回头,见是大王来了,侍卫们齐刷刷地跪到地上,一个个低垂着头,沉默无语。
“你们都变成哑巴了吗?”唐寅沉声喝问道。
这时候,程锦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来,来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王……是……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寅的眉头已快拧成个疙瘩,怒视着程锦,不耐烦地追问道。
“是……是吴广将军……”
“吴广怎么了?”
“吴广将军……哦……吴广将军阵亡了!”程锦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唐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广阵亡了?这怎么可能呢?谁能杀得了吴广?他站在原地,呆了几秒钟,而后一把把程锦推开,大步向人群的中心处走去。
还没走到近前,就见殷柔和灵霜二女哭得像泪人似的,双双向自己扑来。
见状,唐寅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是他派吴广保护殷柔和灵霜,此时她俩哭得如此悲伤,难道吴广真的出事了?
他先是把扑过来的二女扶住,然后分开两人,从其中间走了过去,来到人群的正中央,只见地上铺有一面残破的风旗,旗下躺有一人,而在风旗的一旁还放有一把熟悉的偃月刀。
这刀唐寅认识,那正是吴广的武器。唐寅慢慢在风旗旁蹲下身形,捏住旗布的一角,停顿了两秒钟,他将牙关一咬,缓缓将旗布撩起。
平躺在风旗之下、业已变为冰冷尸体的不是吴广还是谁?
唐寅原本蹲着的身躯突然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吴广是他最心腹的大将之一,也是最早追随他的大将之一,在猛将如云的风国,吴广绝不是武力最出色的那个,但像他那么文武双全的还没有第二号。严格来说,把吴广归化到猛将之中算是屈才了,即便把他放到一军统帅的位置上,他也绝对能胜任。
可就是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现在却折损在了桓国,对于唐寅而言,席卷而来的悲伤和难过就如同在把抓揉肠、在撕心挠肝一般。
他没有哭嚎出声,但眼泪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滴在旗布之上。
“是……是敌军突然杀到……吴广将军为了掩护公主和大王逃脱……才只身与众多的敌军恶战……最终……最终……”石宵来到唐寅近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
唐寅闻言,心中更加难过,滴落下来的泪水也更多,将下面的旗布都打湿好大一片。
怎么被自己视为兄弟的人都是这么的死心眼,为何不让石宵去拖住敌人,你带上公主和玉王逃脱;为何明知不敌,还非要死战到底,为什么不跑啊?以你的本事,你要逃走,谁又能拦挡得住?
唐寅感觉自己的心头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胸闷,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也压得他有撕碎周围一切的冲动。
他恨自己当初安排吴广去保护殷柔和灵霜,他甚至都觉得吴广是被自己害死的……
一肚子的哀伤和怨恨无处发泄,唐寅的十指都已深深扣入到泥土当中。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无语的唐寅终于开口说道:“今夜,我要为吴广守灵!”
他的话音又低沉又沙哑,毫无起伏,等他说完,也不等周围人的反应,伸出双臂,将吴广的尸体抱起,然后向中军帐走去。
唐寅把偌大的中军帐变成吴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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