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 / 5)
不服气,但还是很快就命车夫驾着马车往杜家接人。杜二老爷只命小厮进去喊杜若出来,又命他带上药箱和专门为人诊脉的红绳。
杜若这厢正认真的翻看医书,写书写的入神,那边茯苓进来道:“少爷,小厮进来说二老爷正在门口等您,让您带了药箱和红线去外面找他,好像是急着去出诊去。”
杜若知道今儿刘七巧和杜二老爷回去水月庵给大长公主诊脉,又听闻让他带上红绳,心里便想起那日杜二老爷说起给大长公主悬绳诊脉的事情。其实宫里的贵人,杜若也看过几个,虽然也有贵人要悬绳诊脉的,但大多数人是愿意摸脉的,毕竟摸脉诊断的结果会更准确些。
杜若听茯苓这么说,便搁下了毛笔,起身到房中换了一身衣服,那边茯苓取了他的药箱跟在身后,又让春生跟在后面一起去了。
杜二老爷见杜若从家中出来,丰神俊逸果然是不输当年的自己,也只能感叹自己年华老去的分,捋了捋山羊胡子问一旁的陈太医道:“老陈,你看我当年,和我家大郎比如何?”
陈太医一双三角眼抽了抽道:“老了就是老了,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
杜二老爷深深的被打击到了,暗中决定回太医院扣这位老同僚的薪水。
杜若上车,见两位老太医都各怀心事的样子,便恭恭敬敬的问道:“二叔,大长公主的病症如何了?”
杜二老爷只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黯然道:“我们连水月庵的门都没进得去。”
杜若只觉得有些尴尬,便没再问下去。那边陈太医道:“前两日倒是进去过的,只不过这大长公主的脾气也是越发奇怪了,年轻时候很随和的一个人,老了倒越发娇贵了。”
杜若只点了点头,不再发话。那边杜二老爷毕竟是杜若的亲二叔,见他沉默不语,便开口道:“昨日我和七巧讨论过大长公主的病症,倒是觉得可能也是妇科病症中的一种。大长公主大约也是有此难言之隐,才选择讳疾忌医的。我今儿一早也和陈太医约定好了,进去先看看脉象,若是她还是不肯说,就先按照软坚散结的方子,先开一剂试试看,若是见好了,也算是对症了。她这个病症拖下去必定是不能好的,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杜若只一一记在心里,又有些不解问道:“既然二叔和陈太医都商量好了,那为什么又找我来了?”
这回杜二老爷闭嘴了,他总不能说:我们怀疑大长公主嫌弃我长的不够帅,他喜欢年轻的小帅哥。于是他只笑着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等你去了,自然就清楚了。”
趁着路上的空档,杜、陈两人又分别把前两次给大长公主把脉的情况告诉了杜若,杜若那边虽然还没见到人,到也是断出大长公主气虚血弱之症了,便在心里拟起了方子来。两柱香之后,太医院的太医总算是又来到了水月庵的门口,杜若上前说明了情况,便有小尼姑领着杜若进了门。
这边杜二老爷和陈太医两人也没心思在马车里候着了,索性进了对面的茶楼,一人一杯铁观音喝了起来。
杜若跟着小尼姑来到后面大长公主住的禅房,那边小尼姑让杜若侯在门口,自己先进去禀报了。杜若站在小院正中,听晨钟铿锵,闻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只觉得风送了馨香过来,让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明了起来。
忽然帘子一闪,里头的小尼姑出来道:“杜太医,师太请你进去。”
刘七巧趁着去请杜若的档口,便也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和杜若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过程将给了大长公主听。这边老王妃也是第一次听刘七巧说着这些,也是来了兴致,又听刘七巧说起杜若被杜老太太的一席话气的吐血的事情,便蹙眉道:“好一个实心思的少年郎,怎么就这么不经吓呢,他平素身子不好,只怕为了这事情没少操心吧?”
刘七巧只勾唇笑了笑,略带羞涩道:“若不是他出了这样一件事,我还一味的就等着,只因他这样,我才觉得自己不能只这样等着,倒是辜负了他的一片痴情,我既有了要嫁他的心思,又何惧被别人说道呢,若是我连这些也怕,那我刘七巧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乡下丫头,又如何配得上他的喜欢。”
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却又这样真心实意,竟让两位老人都觉得有些自愧弗如。杜若正巧从门外进来,偏偏就听到了这几句,一时间只觉得胸口被填的满满的,嗓子里梗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上前一步,更是顾不得两位老人在场,竟直愣愣的看着刘七巧道:“七巧,杜若此生若是负你,愿下十八层地狱。”
刘七巧却没有想品尝听了誓言的姑娘家一样,急急忙忙堵住了杜若的嘴巴,只浅浅一笑道:“你若负我,便是下一百八十八层地狱,我也是不会心疼的,但我知道,你不会。”
那边斜靠在床头的大长公主,不知何时眼中竟已蓄满了泪痕,似乎眼前这情投意合的两人,勾起了她无限的思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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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看着这两人浓情蜜意的,又瞧见一旁的大长公主眸中已蓄满了泪水,生怕触及了她的伤心事,便清了清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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